席亭舟脑子嗡嗡作响,在方星泉怔愣中朝他伸手,野兽狩猎般锁定猎物脖颈。
他清楚听见他的猎物发出呜咽,可怜极了,席亭舟产生了浓重的破坏欲,想弄哭他,咬碎他,吃掉他,可在这之上,他更想把他叼回窝,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夜深人静,庄园某个角落,呜呜咽咽的啜泣直至天将破晓才渐渐消失。
“星泉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元老太太张望附近。
席亭舟礼貌回答:“他酒量浅,昨晚喝了点儿,睡着呢。”
其他正要上前询问的人理解地点点头,“你好好照顾星泉,别送了,我们先走了。”
“好,陆伯伯,琼姨慢走。”席亭舟嘴上答应,依然亲自挨个儿相送。
嘴上不说,各位长辈也是开心的,纷纷叮嘱席亭舟和方星泉好好的,等着参加他们订婚宴,又嘱咐席亭舟别欺负小孩儿。
席亭舟不觉唠叨,一一应下,难得见他像个平凡小辈听长辈的话,众人喜笑颜开,越发喜欢方星泉。
“要不我赶紧让我儿子找个对象,指不定也像亭舟一样大变活人。”
“得了吧,你家那个你该劝他少找两个对象。”
“安家立业,果然得先安家,看看亭舟这才多久就有个活人模样了。”
“可不是,我看以后谁再说亭舟是AI,有这么疼人的AI吗。”
“亭舟确实会疼人,早早带星泉过了明路,免得别人看低他,只请我们这些人,大抵是顾忌星泉年纪小,刚上大学不宜宣扬,咱们回去也别瞎传,省得被有心人利用。”
“说得对,亭舟给星泉撑腰,也得星泉受得住才行,若星泉是个草包,亭舟再怎么为他铺路撑场面也无济于事,这俩人当真般配,都是心性坚韧之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向外走,上了各自的车,挥手道别。
此时此刻的方星泉,坐在床上双目呆滞,怀疑人生。
窗外的阳光格外刺眼,他企图下床拉拢窗帘隔绝光线,可他的身体不允许,随便动一下就疼得要命,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罢工。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被人打了吗?
呆滞地坐起身,掀开被子观察片刻,方星泉白皙的面颊一点点涨红,如同烧开的热水壶。
他歪了歪脑袋,脖子一阵刺疼,抬了抬胳膊,肩胛骨嘎吱嘎吱疼,腰……腰就别提了,离瘫痪不远了,再瞅瞅两条长腿,好家伙,磨破皮了,嗅到淡淡清凉的味道,应该涂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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