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泉小狗撒欢似的乱滚,把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的床铺弄得乱糟糟,又钻进被子里试图留下自己的气味。
磨着牙齿,恶狠狠报复,“难受死你!”
额头布上细密的薄汗,方星泉累了,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大喘气,鼻子耸了耸,不由自主被一股熟悉的气味牵引,回过神,整张脸彻底埋进枕头里,鼻间充斥着席亭舟的气息。
热意翻涌,他的脸颊,耳朵,脖子红透了,但他舍不得挪开,甚至蹭了蹭枕头,仿佛在蹭它的主人。
“好香。”方星泉低声喃喃。
灵魂得到片刻安宁,他好似躺在夜晚一叶扁舟上,枕着一江春水,晃晃悠悠酣眠。
席亭舟工作告一段落回到办公室,祝理拿着文件袋从外面回来,额头上汗涔涔。
“快给我喝口水,累死了。”祝理忙着调查偷拍,又要兼顾本职工作,一个人快劈成两个人用,夏日炎炎,愣把他跑瘦两斤。
大口大口灌下水,祝理总算活过来了。
席亭舟翻看他带回来的文件,“藏得挺深。”
偷拍调查结果基本没啥可看,狗仔拿钱办事,关于给钱的人,对方并未露面,当初打给狗仔的号码已经是空号,打钱的账户同样调查不出有用的信息。
泥鳅一样滑。
席亭舟随手把文件扔到桌子上,“查下我身边的人,提前派狗仔过去蹲点,想必知道我的行程。”
祝理诧异抬头,表情嫌恶,“妈的,真恶心,别让老子逮到。”
席亭舟余光瞥见另一个文件袋,伸手打开,掉落一桌子照片,全是他,眼神陡然阴沉,“谁在调查我?”
祝理一拍脑门儿,“你说巧不巧,对方找的人和我是同一个,咱不仅是老客户,还是大客户,人家特意卖我一个面子,告诉我的。”
“就这小子。”祝理扒拉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年轻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搁台上跳热舞,底下群魔乱舞。
“谁?”席亭舟确定不认识。
祝理心虚瞟他,席亭舟眯了眯眼,“坦白从宽,不扣你工资。”
“好嘞!老板大气!”祝理拍拍胸口,朝他竖起两根大拇指。
“杨老爷子的老来子,杨乐安。”祝理缓缓道来,“事情得从您和贺总喝酒那天说起。”
席亭舟听完全部,头顶黑云压城,阴测测道:“所以因为你沉迷游戏,忽悠星泉大晚上一个人去接我?”
祝理瑟瑟发抖,我说了那么多,合着您只听到了这句吗?
“你工资没了。”席亭舟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