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脚下一顿,猛然睁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屋里的两个人。
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鼻子一酸,眼眶立马就红透了。
所以……师尊对他的爱,其实也不过如此。
这不,他病死了也没多久,就又找了一个少年寻欢作乐。
好歹两个人也成亲了,师尊不能……最起码不应该在许慕言尸骨未寒时,同其他男人欢好。
师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许慕言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从前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玉离笙的,玉离笙想跟谁好跟谁好,关他什么事。
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闲醋。
直到现在,许慕言才知道,亲眼看着喜欢的人,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样难熬的滋味。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像被人拿剑在里面乱绞。
脚下一软,许慕言差点摔倒在地,下意识抬手抓住了门框,发出了响声。
而屋里的玉离笙也恰好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之下,许慕言的脑袋里轰隆一声,如受天雷盖顶。
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转身就跑!
许慕言也不知道自己要跑什么的,反正腿脚就突然不听使唤了,转身就逃命一样地跑开了。
他张着嘴哭,冷风灌进了嗓子里,好像刀割一样疼。
也不知往前跑了多久,许慕言又想,做错事的又不是自己,凭什么要跑?
是个男人就不该跑,哭得娘们唧唧的,多丢人啊。就应该提剑冲进去,捅死那对狗东西!
许慕言的心头火簌簌往上翻涌,抽出长剑又折身回去了。
正准备一脚踹开房门大开杀戒。
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万一……玉离笙的死毛病又发作了,怀里抱着的,只是许慕言的尸体呢?
这可说不准啊,毕竟玉离笙又不是没犯过这种缺德事儿。
而且,方才许慕言只是看了个背影,压根没看见那狗东西的脸,万一真是自己的尸体。
那他提着剑冲进去喊打喊杀,是不是不太好?
最起码……不礼貌,也不矜持。
显得他像是吃醋了,而恼羞成怒一样。
许慕言又冷静下来了,把剑收了起来,站在房门口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