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昨夜失足跌落湖中,又吹了会儿冷风。
结果今日就病倒了。整个人病怏怏的,也没什么精神。
玉离笙原本想今日就带许慕言离开此地,可见小徒儿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
也不敢轻易挪动地方了。
只好暂且在谢家小住几日,待许慕言的病情稍有好转,便立马带他回昆仑。
玉离笙私底下寻来谢家主询问,谢启辰平日里都吃什么药。
谢家主诚惶诚恐地道:“都是一些有助于补气血的药,这孩子是早产儿,出生时他母亲又刚好难产,险些就一尸两命了,虽然后来母子平安,但这孩子自出生起身子骨就差,跟猫儿似的,好不容易养活了,结果年过五岁仍旧不会说话。这才知晓,他竟是个天生的哑巴。
不仅如此,他还天生筋脉堵塞,修不得道,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比女儿家还要娇弱,遂一年到头都待在房中,多是缠绵病榻。
曾经谢家请了个有名的医师上门曾言,此子只怕活不过弱冠。”
“哪个医师说的?”玉离笙冷声道,“怕不是什么庸医罢,本座见他精神尚可,活蹦乱跳,如何活不过弱冠了?”
谢家主道:“这都是医师说的,况且,这些年,谢家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虽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一直以来,我都将他视为己出,对他疼爱有加。现如今,他又得了玉长老的垂青,便是立马死了,也该死而无憾了!”
“住口!”玉离笙勃然大怒,霍然起身,隔空一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寒声道,“就是你死,你谢家上下满门死光死绝,他也不会死!”
谢家主被掐得面色铁青,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
“本座此前昭告整个修真界,寻十七岁的俊美少年,送往昆仑修道,以表昆仑同玄门各门各派,同气连枝,这是好事儿啊。”
玉离笙冷笑着道:“怎么传到你们的口中,竟就成了本座荒淫无道,心狠手辣,放荡成性,要将这些少年炼化为炉鼎了呢?这都是谁告诉你们的?”
谢家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第一个放出话说,玉离笙发疯了,在昆仑山乱杀。
死活要将昔日爱徒复生,遂满修真界寻找同龄俊美少年,意图挑选出最合适的容器,以供许慕言的元神寄附。
甚至,还有人说,曾经亲眼见过玉离笙下山买喜袍,以及一些婚嫁所须的用品。
还纷纷猜测,玉离笙这是要同谁成亲。
猜到最后,都说是同许慕言冥婚。
还说什么,曾经亲眼看见师徒二人在一起无媒苟合。
就连华青宗的覆灭,据说也是玉离笙一人所为。
传得神乎其技,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又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
总而言之,谣言早就传得沸反盈天。
倘若换作魔尊还在世的那些年,玉离笙还是个可怜的炉鼎,根本不值一提。
随便来个修士,就把他碾死了。
可自从玉离笙当初不知得了什么机缘,当众一剑斩杀魔尊,甚至还绞碎了他的元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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