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道士死在了地牢里,那么,玉离笙要怎么利用他逃出生天?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那么痛?”
许慕言眯了眯眼睛,心想,这个时期的玉离笙,曾经当过几年药人的。
虽然现在不当药人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许,还能发挥出药人的作用。
血肉都可作药使用。
可是,如果许慕言要求玉离笙为他放血剜肉,又同当初欺辱他的畜牲,有什么分别呢?
明明玉离笙那般厌恶,有人把他当药人使用,许慕言又怎么忍心喝玉离笙的血,吃他的肉。
玉离笙也瞬间想起来了,药人不能自医,但他的血肉应该还能用来疗伤。
虽说功效必定比不得从前了,但现如今条件艰苦,聊胜于无。
他不是个瞎子,也不是个傻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小道士眼下很痛苦。
那从喉管里吐出来的血,都是乌黑乌黑的。
一看就是五脏六腑受了重伤,只怕会要了他的命去。
玉离笙在想,小道士会不会为了活命,而冲过来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甚至,玉离笙都后悔,为什么要说出他曾经是个药人的事情。
可鬼使神差的,玉离笙对这个道士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玉离笙不动声色地离远了些,已经做好了只要道士扑过来咬他,就一掌将人打出来的准备。
可是小道士并没有提他曾经是个药人的事情。
仿佛忘记了一般,一个字都没有提。
小道士看起来真的很痛苦,在地上垂死挣扎,面色如金,形容惨淡。
身下已经吐出了好大一滩黑血。
“……你帮我揉一揉肚子吧。”许慕言压低声儿道,“你帮我揉一揉,我就不痛了。”
仅仅是这样而已么?
仅仅如此?
玉离笙不相信小道士仅仅要求他如此,又往后离远了些。
许慕言也发现了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忍不住抿了抿唇,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委屈,又有些失落地问:“你连帮我揉一揉肚子,都不愿意吗?”
“只是……如此么?”
“仅仅如此,我……我没有力气伤害你的,真的,我发誓。”
可即便如此,玉离笙还是犹豫了许久,才缓慢地移了过去。
为了防止小道士伤害他,玉离笙不动声色地抓过他的手腕,将人圈在了怀中。
又恐小道士会用牙齿,咬破他的血管吸血,便假意喂他吃饭,将一整个干硬干硬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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