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言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并且发出了惊悚的叫声:“刚开始!!!!!!!!也就是说,你后来真的那么做了?!就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你就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当初并不知道,师尊从始至今都没爱过我,我总觉得师尊对我是特别的。”
秦声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好像人间四月的晚风,可又参杂着无穷无尽的哀思,好像被浓墨层层渲染的宣纸,死死黏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开了。
他清醒地回忆着当初种种,并且以过来人的身份,讲诉着自己当初犯下的罪孽。
“我以为师尊是喜欢男人的,否则,师尊为何一生不近女色,却偏偏对玉师叔如此偏护?
后来,我又从坊间传闻得知,师尊当初对玉师叔真可谓是一见钟情,与玉师叔在尸山血海中相遇,才见第一面,师尊就沦陷了,不顾在场其他修士的好言相劝,百般阻拦,一心一意要带玉师叔回昆仑。
我不知道玉师叔有什么好的,玉师叔那个人很善变,冷漠寡情,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笑容总是未达眼底,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
曾经又是师门公认的炉鼎,必定学了好些取悦讨好男人的手段。
我听闻,但凡被魔尊看中的炉鼎,就没有人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玉师叔是第一个从魔尊手中活下来,并且还能反杀魔尊的炉鼎!
好多人都说,玉师叔能有那般修为,根本不是他自己努力修炼而得,而是修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术法,和魅魔一般,专门靠男人的元阳得以增进修为。”
提到魅魔,许慕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眼观鼻鼻观心地道:“那你这思想未免也太狭隘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别人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呢?”
秦声听罢,并没有生气,反而还低声笑了笑,他道:“慕言,你变了很多,你小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许慕言:“世道无常,人心易变,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我指的究竟是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你从前很信赖,也很爱慕你师兄檀青律,可现如今,你的心思好像半点都不在他的身上了呢——”
秦声抬眸,遥遥望向许慕言,又接着道:“你的模样和小时候也不一样了,唯有一双眼睛,还能看到当年的影子,慕言,这些年,你跟在玉师叔身边,过得也很辛苦,是也不是?”
许慕言心想,倒也不是这些年过得辛苦,只是他穿书后,就过得比较艰辛了。
可能他天生就不是当攻的料子,或者他天生就不像原文里的许慕言那般心狠手辣。
他怜悯玉离笙的遭遇,同情玉离笙的命运……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他想回家。
除了回家之外,其他一切都是瞎扯淡。
“世道艰难,人心不古,命运诡谲。”许慕言故作高深莫测地开始东拉西扯了,“众生皆苦,我又如何能例外?”
秦声听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问:“你还想继续听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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