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许慕言就觉得自己现在好变态。
可是如果不变态,他又怎么能抵抗得住,来自于身边的种种恶意呢?
那白衣邪祟居高临下地审视了檀青律片刻之后,却没有任何举动了。
反而侧眸瞥向了许慕言。
许慕言心里默默祈祷,师尊一定要在他被邪祟欺辱之前,像个神明一样,脚下御剑,从天而降。
把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娇滴滴小凤娇救下,然后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抚。
好在,这邪祟也没瞧上许慕言,审视了片刻,便将头转了回去。
就在许慕言即将大松口气之时,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把掐住了脖颈。
将他整个人掐在了半空中,不顾许慕言的反抗,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檀青律惊闻动静,赶紧睁开眼睛,大声喊道:“把他放下!回来!把焦焦放下!”
许慕言都快被掐嗝屁了。
该死的小寡妇真是缺德。
说好了会及时出现的,还不来。
不会再跟上次一样,等他都死得透透的,才来接他吧?
这白衣邪祟真是好大的手劲儿啊,把许慕言掐得都快翻白眼了。
偏偏这捆住他的绳索结实得要命。
不管许慕言怎么挣,就是挣脱不开。
又不敢太过打草惊蛇——毕竟谁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冒出其他邪祟出来?
对待敌人,凡是能一网打尽的,就不要拖拖拉拉,回头要是落了个单。
那才真真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因此,许慕言见挣脱不开,只得拿腔作调,装模作样地一阵嘤嘤嘤。
很显然,这白衣邪祟很不吃这套,不仅不吃,还分外得嫌弃。
似乎见不惯许慕言哭得梨花带雨,便低呵了声:“闭嘴!再哭就割下你的舌头!”
从这白衣邪祟的声音中,许慕言推断此人应该年岁不算大。
声音听起来虽冷漠无比,但还挺清脆的。
还有对方掐许慕言脖颈的手,看起来细皮白肉的。
身姿又挺拔俊逸,就是不知道骷髅面具下面,生着怎么样一张脸。
原文里压根就没这出情节——准确来说,许慕言经历过的许多事,在原文里压根闻所未闻,就譬如说,他被玉离笙给睡了。
白衣邪祟左拐右拐,拐了不知道第多少个弯之后,总算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
还未推门,那房门就自动从里面打开了。
一大阵诡异的黑烟自里面弥漫而出,许慕言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该死的邪祟,一把丢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