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掌发力。
许慕言猛然扬起修长的玉颈,惨烈地大骂了一声:“玉离笙!我淦你祖宗十八代!”
回答他的,却是非常凌厉的三鞭,直鞭挞得他痛苦挣扎,宛如蛆一般扭动着,从喉咙底溢出了惨叫。“看来,昨夜之事,你真的半分印象也没了。不过也无妨,我总归能让你长长记性的。”
玉离笙随手丢开鞭子,才将束缚着许慕言的灵锁解开,这少年立马就如狼一般扑了过来。
他并未躲闪,随手攥住许慕言的右手,掐着他的脖颈,将人狠狠怼在了冰床上,笑道:“你敢弑师?”
“我呸!你算什么师尊?你枉为人师,枉修正道!你道德沦丧,不知廉耻!你残害徒弟,天理难容!”许慕言破口大骂起来,不着寸缕地被摁在冰床上,浑身都颤抖起来。
鲜血汩汩往外涌出,混着眼泪,糊在了冰床上。
“我何时也没说过,自己是正道之士。至于枉为人师......”
玉离笙的声音渐沉,思绪一下飘到了很远。
当年,他误入玄门,师门乃修真界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名唤缥缈宗。宗主收他为徒,却不用心教他修行。
反而把他圈养在大瓮之中,每日每夜地在他身上试毒,还美名其曰,说他没有修真的灵骨,要为他调养身体。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受毒虫蛇蚁折磨,终有一日小有所成,宗主隔三差五就割他一刀放血。
那时玉离笙才知,自己原不过就是宗主饲养的药人罢了。
那时每日来缥缈宗求医问药的修士不计其数,也并非无人知晓他是受人所骗,并非自愿成为药人的。可那会儿怎么没人站出来,说什么枉为人师,枉修正道?
明明是用他的血救的人,可被救的人只会感激宗主,却从未有人感谢过他,甚至对他如避蛇蝎。
觊觎着他的皮嚢,破口骂他人尽可夫,却还想一试他的滋味。
世人皆恶,许慕言又凭什么指责他不够善良?
“看来还是为师下手太轻了,你这张嘴,明明很会说甜言蜜语,讨擅青律高兴,怎么到了我这,就这般桀骜不驯了?”
“哦,我知道了,还是欠管教,是也不是?”
玉离笙摇了摇头,很快又道:“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师尊便替你好好管管。上面,下面,一起
管。”
“你......你想做什么?你......你不要胡来!”
“嘘,别动,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不好教人发现你脸上有伤,这上面的嘴,今日便不掌了,但你下面的嘴,可就要遭殃了。”
玉离笙说起这话,就跟寻常拉家常是一样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语气起伏,神色也坦然自若得很,可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让人胆寒。
他当着许慕言的面,修长的手指扶在了腰间。
“不......不行,不行!”
在许慕言惊恐的目光中,玉离笙抓过了他的脚踝,不由分说,就将人拖至了身下。
叽咕一声,许慕言头皮猛地一炸。
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