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一拍胸口:“婶子,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
蒋校尉既然未成婚,那和庄姑娘岂不是天生的一对?
两人皆是侠义仁心……
蒋家情况并不怎么好,虽然有栋砖屋,可家里几乎没几件像样的家具。
饭桌上除了一只炖风干兔,也没什么荤菜,但季羽吃得津津有味,笑得人比桃花美。
难怪有人爱做媒,一想着能将蒋校尉和庄姑娘凑成一对,他心里比吃了龙肝凤髓还开心。
这两人都是他的恩人啊!要是在一起了,他定要包个大大的红包。
吃过饭,小六带着车夫回自己家住去了,季羽和蒋婶子睡一屋,安四和蒋校尉睡一屋。
东屋里,蒋婶子将家里的事说了个底朝天。
西屋里,两个汉子说了半宿的边疆大事。
季羽这才知道,蒋校尉的未婚妻是怎么没的。
原来是外出时遇上了歹人,被欺负了,羞愤欲绝上吊死了。蒋校尉那时不过十四五岁,一怒之下,便将那歹人杀了。
本来要坐牢的,可那歹人本就是一方恶霸,蒋校尉将人杀了,算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了。又遇上了淮山军爱才的将军,这才平安无事,还入了军营,一步步熬成了校尉。
季羽听得唏嘘不已。为了未婚妻敢手刃歹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仍不提成婚。蒋校尉这样的才是真汉子,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东屋这边,季羽感慨不已。
西屋那边安四也是心情彭拜。
他本来就关心边疆战事,他之所以突然改了主意考科举,也是为了更好地报效国家。
一聊之下竟发现,他和蒋校尉竟如此投机,皆有颗征战沙场为国效力之心。
只觉相见恨晚,恨不得说上三日三夜。
翌日一大早,季羽他们又得走了。
蒋婶子拉着季羽的手絮叨个不停:“羽哥儿,你可一定要记着答应婶子的事啊!也不要多出色的姑娘,老实就行……”
蒋校尉无奈地看着他母亲。
又请人做媒?
去军营的路上,季羽挨着安四,小小声地道:“四哥,你问问蒋校尉,问他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安四一脸的无奈:“你真要做媒?”
蒋校尉就在前头,季羽不敢说庄姑娘的事,只道:“答应了蒋婶子……”
“好吧!”安四自然是唯夫郎是从,羽哥儿让他去问,他便去问。
几步走上前,与蒋校尉并肩走着,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蒋校尉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蒋校尉正纳闷他要说甚呢?结果说的竟然是这个。
顿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子砚,你这般英雄人物,竟也学那些无聊的妇人?”
但他也知道,这必定是季羽逼着来的,又笑道:“子砚,我暂时没这心思。不是敷衍你,实在是万一打仗,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若是战死了,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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