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虽清洗了罪名,可危机仍在。唯有将辛知县连根拔起,他们才算真正安全。
可季羽怎可能让安四一个人去冒险?
“四哥,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你得留下来保护庄先生他们。”
庄姑娘跳下来插话道:“放心,我会保护我父亲。”
庄先生怒斥道:“胡闹!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什么混账话?”
安四将庄先生扶下马车,随身行礼也拿了出来,又按着季羽的肩膀道:“放心,我一个人足可以收拾他们。”
“四哥。”季羽摇头,仍是那句话:“我与你一同去。”
安四放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加重:“羽哥儿,听话!”
他是绝对不会让羽哥儿再去冒险的。
见他目光深沉,季羽到嘴的话说不出口了。
他若是坚持要去,四哥只怕要发怒了。
他深知男人皆是好面子的,前几日的事,四哥嘴里虽未说,但内心必定很介意。
毕竟,被自己的夫郎救,对四哥这种钢铁直男来说,只怕心里不好受。
何况,他确实得留下来保护庄先生庄姑娘,万一敌人兵分两路呢?
“四哥。”不能跟着去,他只能嘱咐道:“务必要注意安全。”
安四眼中的阴霾散去,脸上露出笑容:“羽哥儿,放心,我一定平安归来。”
说完摸了下他的脸,转身跳上马车,一声“驾”哒哒地走了。
季羽手拿着弩箭,目送安四远去,心情无比沉重。
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庄姑娘安慰道:“羽哥儿,莫要担心,若前方真有埋伏,你要相信子砚的身手,绝对能收拾那些人的。”
季羽自然知道四哥身手不差。上回在桃花村的深山里,四哥为了救他,可是从树上跳下来赤手空拳拧断了猛虎的脖子。
那身手和力量,这世间估计再也找不出几个来。
可作为夫郎,必定会担心夫君的安危。
庄姑娘又安慰道:“羽哥儿,若真是辛知县的人,必定是那些衙役,可他们皆是酒囊饭袋。你不知道,他们平日里除了喝酒赌钱收保护费,其它的什么都不行。就上回,一个十几岁的小汉子被他们欺负狠了,奋起反抗,一把就撂倒他们三个。”
一直心存怀疑的庄先生也不知为何,竟信了他们的话,忧心忡忡地道:“就怕他们用箭。”
庄姑娘反驳道:“他们若是箭法好,当初还会找子砚去捕猎金钱豹?那么多赏银,他们若是有那个本事,自己早去了,岂会将那么一大笔银子留给别人?”
庄先生被堵得一时接不上话,瞪着庄姑娘,好一会儿才道:“你看你,如今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怕她父亲又之乎者也地训她,庄姑娘立马住了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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