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眼中闪过隐隐的失望,季羽本想提醒她:你不是过几日还要去淮山给外祖母过寿吗?到时候不就能去军营找蒋校尉了吗?
可一想,看蒋校尉那年纪,应该成婚了吧!
他又觉得此事不妥,便将到嘴的话按了下去。
庄姑娘这么好的女子可不能做第三者啊!
庄姑娘心神不宁地坐了片刻,又起身道:“羽哥儿,我先告辞了。过几日还得去淮山,我得替父亲准备寿礼。”
见她眼中又换上了羞涩的笑意,季羽了然。
去了淮山,庄姑娘必定会去找蒋校尉的。
他忍不住暗叹一口气。
也不知这是不是段孽缘?
刚送走庄姑娘,童景元来了。
对童景元,季羽是感激不尽的。昨日乱糟糟的,他都未有机会道谢。
“景元兄。”季羽连忙鞠了一大躬:“这回的事,多谢了。”
童景元连忙摆手笑道:“嫂夫郎,无须客气。”
又问道:“嫂夫郎,小五呢?”
“在母亲房里呢!”季羽带着他进了主院。
还未进屋,就听安母在咒骂着大房:“个黑心肝的,一次次陷害我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童景元脚步一顿,尴尬地道:“要不我改日再来?”
季羽比他更想溜,点了点头:“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改日再来也好。”
他们正要撤,安五掀了帘子出来,笑道:“景元哥,你来了?”
“快快快,快去堂屋坐。”
可算是来个人了,他都听他母亲又哭又骂闹了一个多时辰了。再不来人,他都要崩溃了。
季羽连忙道:“你们去坐,我去泡茶。”
待他泡好茶送去堂屋,安四也出来了,正和童景元说着话:“这次多亏了景元兄打点,我兄弟才少遭了许多的罪……”
当着安四的面,景元并不会邀功说自己如何如何,只客气地道:“子砚,你我是同窗,应该的。”
安四起身掏出一摞银票:“景元兄,本应上门感谢,可我最近只怕脱不开身,就在此谢过了。”
童景元连忙推辞:“不必不必,子砚见外了。”
安四又道:“我知道景元兄打点的并不止这些,等手中宽裕了,定将余下的补上。”
童景元直喊不必,安五见状,接过银票:“四哥,我来。”
又拉着童景元:“景元哥,走,去我院里说说话。”
被小五拉着,童景元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也不管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了,连忙紧跟着往外走去。
见了季羽,又道:“嫂夫郎,可别忘了第三卷 ,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