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贱嘴就知道胡说八道。安家有安娘子柳夫郎杨婆子,一屋子的人,新夫郎怎么偷人?”
“打死最好,村里少了一个祸害……”
季羽虽仍然气张家那些污蔑之言,但他也知道村里是非本来就多,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大罪,也不能拿这些人如何。见张家不吭声了,他便扯了扯四哥的袖子。
算了,走吧!
反正过几日他们就要搬家了。
季羽相劝,安四再有天大的火,也顿时散了去,拉着他的手大步朝安家走去。
安五对小六拱手道:“请!”
回了家,安家兄弟请小六去了堂屋喝茶,季羽给了虎儿一把糖,摸着他的头笑道:“好虎儿,做得好。”
虎儿捧着糖欢天喜地跑了。
季羽泡好茶送去堂屋,就听小六道:“这五十两虽不多,但也是蒋校尉的一点心意,老虎是你们打的,理应归你们……”
安四断然拒绝道:“我最敬佩的便是淮山军,这银子我不能收,留给兄弟们喝酒吧!”
见他坚决不收,小六也不假模假样推辞,爽快地收好银子,又道:“安公子,蒋校尉还让我跟你说件事,上回在山里要杀你们的黑衣人,醒来审问后,那人如实交代,说是你安家大房让他们以赏金猎人的身份跟着你们兄弟进山,趁机杀人抢物。”
安五脸色顿时大变,惊得站起来:“此话当真?”
季羽也惊得差点打翻了茶杯。
那些黑衣人是安家大房派来杀四哥的?
小六点了点头:“那人就是这么说的。”
安四倒没他们这么大的反应,脸色平静得很,沉声问道:“那人呢?”
小六摇头道:“我出发时已经不行了,此刻只怕……”
那就是死无对证,告发不了大房的人了?季羽气得拳头紧握,咬牙看向四哥。
可四哥脸色异常平静,低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
带完话,小六就要走,季羽心中感谢他,不止给他塞了五两银子,还将准备中午吃的一整只白切鸡包给了他。
安五将人送到官道上才回。
回来后将院子里的缸都砸了,要不是顾忌安母和柳夫郎,他只怕要破口大骂了。
好一个大房,这么些年仍丝毫不改狠心歹毒。如今竟然雇凶杀他们兄弟了?
季羽去了后院,见四哥正低头清理马厩。
脸色看着平静,可季羽知道他心里必然不好受。
“四哥……”他才开口,安慰的话还未说出来,安四抬起头轻轻笑了笑:“没事。我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