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恨不得自己也跟着去。但他知道安母如今还躺床上,他必定是去不了的。
去不了就只能等。可没等来安家兄弟,先等来了一对陌生的父女。
那父女看衣着打扮行为举止,应该是城里人。
老者气度不俗,姑娘举止大方得体。
这两人是来找安母的。
一见季羽,这两人皆是一愣。
好俊美的哥儿!
季羽连忙将人让了进去,又去了灶房烧水。
待他泡好茶正要送去正房,安家兄弟回来了。
一听家里来了客人,安四来不及和季羽说润笔之事,连忙和安五去了正房。
季羽压着心头的激动,端着茶跟在身后。
未曾想,安母他们已经挪到了堂屋,安母换了套贵气的衣裳,正拉着那姑娘的手笑容满面地说着话。
见安四回来了,连与眼与眼忙道:“承嗣,你看看,谁来了?”
鱼。烟。读。加。安四先是一愣,又连忙对那老者躬身拱手:“学生见过庄先生。”
老者摸着胡子点头道:“嗯!几年不见,越发高了。”
安母又拉着那姑娘对安四道:“承嗣,还有庄姑娘呢?你可还记得她?小时候你们常在一起玩呢!”
季羽脸上挂着笑,平静地看着安母边摩挲着庄姑娘的手,边殷勤地和庄姑娘说着话。
那眼中的满意和喜爱都要溢出来了。
他又不蠢,哪里不知道安母这是何意?
他不蠢,安四也不蠢,很快便明白过来母亲的用意。
他也未甩脸子,而是拉着季羽的手,大大方方地对庄先生父女道:“先生,这是学生刚成婚的夫郎。”
季羽连忙屈膝行礼。
庄先生父女早已猜出季羽身份,身着新人的红衫,还住在安家,不是子砚的新夫郎又是何人?
父女俩也客气地回礼。
见承嗣直接挑明了已成婚之事,安母气得咬牙切齿,帕子都快绞断了。
而庄先生盯着季羽打量了片刻,见他落落大方、长相俊美,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皆不俗。
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摸着胡子对安四道:“你成婚这般大的事,老朽竟然不知,真是惭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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