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楉在后头小声:“爷爷,是我的老公来了哦。”
程闫夏将香插上,随后回到桌边。才坐下,明楉又爬上了腿。
注视着那张白生生的小脸,看着像瘦了。程闫夏轻叹,终究是狠不下心。
“冷吗?”程闫夏拉开衣服,将人拢紧。
“哥哥。”明楉一动不动,紧紧看着他。
见他不说,程闫夏只逮着明楉的手摸了摸。凉幽幽的。
“宝贝,快吃饭。”
明楉侧脸在他毛衣上蹭蹭。“哥哥。”
“傻了?”程闫夏捧着他的脸,“是不是只会叫哥哥了?”
“老公。”明楉收紧胳膊,腻歪歪的,“老公。”
“在。”程闫夏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将人抱着,一口一口的喂。如此下来,那双圆眼睛始终没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过。
喂了一碗,手心贴了贴明楉的肚子。软乎乎的,跟他人一样。
程闫夏暂停,这才顾忌这自己的胃。一路过来,即便是开车也开了快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这个娇气包是怎么受得了的。
山里冷,饭菜也凉得快。吃到最后,菜里的热油都凝固了。
程闫夏摇摇头,利索地收拾碗筷。期间,小尾巴一直黏着。他走,衣摆上就拉着手。他停,腰就要被明楉抱着。
待上了明楉的床,程闫夏将人抱在怀里。明楉才安分下来。
“哥哥,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
程闫夏点着他眉心,道:“我不放心,妈妈也让我来看看。说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程闫夏语气严肃,手却是将明楉周围的被子压实。
“哥哥,我错了。”明楉眼眸湿润,像个蚕宝宝,往上爬了一点。
直到仰头就能挨着程闫夏的唇角,明楉停下,讨好地啄了下他的唇。“哥哥,我错了好不好……”
见他笨拙的认错,程闫夏狠狠收紧胳膊抱着人揉搓了一顿。
欺负得人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笑得脸肚子都疼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而明楉,傻乎乎的依旧坚持地道:“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程闫夏忽然喉咙有些干涩,他掌心贴着明楉的脸摩挲。“楉楉,我还没说算什么账呢,认错这么积极。”
“因为我想哥哥,好想好想。我错了,我想哥哥一直跟我在一起的。”
“我想自私了。”
“爷爷不在了,我只有哥哥了……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程闫夏看着人这样了,还怎么舍得他伤心。拉高被子,程闫夏缩下去。“好,原谅楉楉了。”
明楉抿唇笑着,往程闫夏怀中挤。“谢谢哥哥,谢谢老公。”
“乖,睡觉吧。”胸口贴着明楉的小脑袋,程闫夏提心吊胆了这么久的心总算是落回原处。绷紧的神经舒缓,他也跟着怀中的人沉沉睡去。
新年了,山中的年兽匍匐着。大爪子收拢在胸口,黑雾般的毛毛中藏着依偎的两脚兽。
年兽也不孤独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