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是程闫夏将自己拴在他的裤腰带上该多好。
明楉笑开。穿着拖鞋跑过去,殷勤地将他手中的早餐接过来。
放桌上,后知后觉发现程闫夏穿的是运动服。
“哥哥,你跑步去了?”
明楉的心思不用猜,从那大眼睛里就能瞧得明明白白。程闫夏挑眉:“你想去?”
“想,特别想!”明楉站得板正,显得格外真诚。
程闫夏眼珠微动,道:“那好,明早五点。”
明楉双眼瞪大。像在路上好好走着的猫猫忽然被戳了一下屁屁,惊恐地回头发现后面跟着一条大狼狗。
怕了。
他嘟囔:“好、好早哦。”
程闫夏眸光如丝,在他身上飘飘荡荡。
明楉有些紧张,他咽了咽口水。拉扯着衣摆上的卫衣绳子。“怎、怎么了?”
程闫夏捏着他的后颈:“那还去不去?”
“去吗?”明楉不确定地侧后看着程闫夏。
程闫夏低低一笑。“既然这样,那就去吧。”
明楉:“好,你叫我。要是我起不来的话……”
“起不来我也给你扛起来。”程闫夏彻底断了明楉的后路。
明楉闭嘴,侥幸没了。
——
吃完早餐,继续上学。
高三基本上是两天一小考,一周一大考。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几乎每日都是坐在桌前奋笔疾书。
一套卷子做完,上午的两节数学课直接过去。
伴随着《运动员进行曲》,学生们纷纷伸着懒腰站起来。
明楉仔仔细细将自己的笔盖上盖子放进笔篓。刚侧头,手背上擦过程闫夏的指尖,又一支笔落下。
明楉看了看程闫夏的桌子,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又看看自己的,整整齐齐两页纸的草稿。
他眼中闪过哀怨。
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程闫夏站起来,看着仰头还傻愣愣看着自己的人,手在他头发上揉了揉。“明楉楉,做操了。”
明楉又羡慕地看了一眼他空荡荡的桌子,忙站起来从后门出去。
没走几步,帽子上,灰兔子耳朵被拉住。
明楉放缓了脚步,两人落到了全班最后排的位置。
“哎哟,老邢!”前头的嵇在桑对着隔壁的邢挥爪子。明明就一步的距离,被他演得像是在一条河的两岸。
明楉顿时笑开。
邢文被他演技辣得别开眼,只招摇地冲着明楉笑笑。在接受到那股阴恻恻的视线时,邢文白了一眼程闫夏。
“至于嘛你。”
明楉不明所以,他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