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一噎。“敢情你那句感慨只是单单说你程哥像个贤夫?”
嵇在桑下巴一扬,神气得像站在屋檐上的大公鸡,花花绿绿地展露着他那身毛。“不然呢。”
裴予无语至极:“得,你聪明,你最聪明!”
嵇在桑得意洋洋:“你总算拨开你眼前的迷障,看清了我的真身。”
裴予面无表情:“哦,穿花衣的大公鸡。”
嵇在桑直接炸了:“你他妈才大公鸡!裴予!你人身攻击,我要告诉你爸爸!”
裴予淡淡:“乖儿子,叫爸爸也没用。”
嵇在桑:“呸!”
裴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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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安排什么活动。吃完饭,几人都在房间里歇着。
明楉吃得饱饱的,现在一到房间就呵欠连天。可是现在才吃完饭,还不能睡觉。
在卧室打转一圈,明楉找不到什么打法时间的。他踩着拖鞋出了卧室。
见到坐在沙发上的程闫夏坐眼睛一亮,可瞧着他看手机看得专注。
明楉鼓了鼓腮帮子,也不好去打扰。
他脚下转个弯儿,又要回去。
程闫夏看着手机上的路线,打算等明楉睡着了过去看一看。余光一闪,穿着黑色垂耳兔卫衣的明楉背对自己。走动间,帽子上长长的两个耳朵一晃一晃的。
他收了手机,道:“明楉楉,来。”
明楉转身,笑脸一扬,立马蹦蹦跳跳跑到程闫夏的身边。
棉麻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明楉坐在了旁边。“程总,有什么吩咐。”
程闫夏道:“我等会儿要出去一下。”
“去哪儿?”
明楉问完,看着程闫夏风平浪静的眸子,低头戳了戳自己手背上鼓起来的青筋。细声细气道:“你不带我一起去吗?”
程闫夏没回,反而是问:“明楉楉知道你舅舅去哪儿了吗?”
明楉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
明楉一怔,旋即敛下眸子。
上辈子他是很想知道的,但是现在,舅舅提早走了。而且还是抛弃了舅妈走的。他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明楉抬头,认真看着程闫夏。“舅舅并没有跟我说他去哪儿,他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的。”
程闫夏靠近,深深望进明楉的眸子。他只道:“楉楉自己想知道吗?”
明楉呼吸一滞。
他要是现在还不明白程闫夏为什么这么问,那他真的就是个傻子了。
明明,明明上辈子他说他没有找到的。
明楉灵光一闪,忽然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啊。”
上辈子,程闫夏很护着他。对他不好的,影响他心情的,在那个时候通通都被挡在外面。明楉开开心心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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