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清的表情更加的冷凝,几乎要冰封,闫清圆明显是在刻意的和他划开距离。
闫清圆下意识的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就要把手收回来,然而在此时严泽清却直接就攥住了闫清圆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是要拗断他的手臂也不会放开一样。
“圆圆,好好说话,否则二哥会生气的。”严泽清的语调是温柔的,可温柔之中又透着一股愤怒在其中。
严泽清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压低自己的怒火了,然而在冲动的怒火之后蔓延的则是无法抑制的心疼和难过,曾经那样一个无拘无束的会想方设法的对他撒娇的少年,却在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规定他们的关系。
这对闫清圆来说有多么的难以接受,这一切都从他意识和本能相反的作为上展现出来了。
“我有在好好说话。”
闫清圆握紧了手,他没有挣脱开,但是他的嘴角不自然的下撇,瞳孔之中流露出些许什么又很快的被压抑了下去,闫清圆再一次抬眸,这一次他很认真。
“我已经不是您的弟弟了,在我脱离户口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了,二少爷现在还叫我弟弟,那么……严瀚海他应该如何自处?”
闫清圆怎么都不愿意再叫二哥了,这是属于严瀚海的称呼。
严泽清的脸色一黑,严瀚海怎么自处?他需要关心吗?
严瀚海他好的很,比任何人都要好。
在他看不得闫清圆被任何人讽刺而迅速出面的时候严瀚海就悄悄的躲在那里都不肯跟过来。
“圆圆,跟我来。”严泽清忍不住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现在闫清圆的这个模样。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语要说,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需要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然而就在此时,从旁边传来了几声戏谑之声:“这是干什么呢?两个男人在火车上拉拉扯扯的注意点形象行不行?这会儿是夜间火车大家都要睡觉呢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这个时间距离休息还早得很,要说嘈杂周围的人都很嘈杂,半点都够不上睡觉的时间。
女人到底还是不喜欢有在她的面前各种吹牛,恶心谁呢?
严泽清依旧紧紧攥着闫清圆的手臂,但是此时他的目光却突然上扬,看向了那个此时在上铺往下看的女人。
女人骤然对上了这个人的眼睛顿时只觉得心口一冷,人体的本能让她拒绝和这个人继续沟通,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