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瀚海微微勾起嘴角:“真巧,我也是。”
严泽水和顾瀚海看起来相谈甚欢,可实际上相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和向来理性的严泽清不同,严泽水都更偏向感性,而他的直觉在看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不是讨厌,而是舒适。
明明对顾瀚海没有什么好感,可偏偏严泽水能感受到舒适。
就像是知道这个人的目标和性格绝对不会伤害自身的利益,或者说如果他真的想做什么必然反抗不能的平静。
这是威胁感和无力感共存的感觉。
“圆圆喜欢你,所以我也很想喜欢你,我刚刚那么说,只是希望你能对圆圆再好点。”严泽水轻叹了一口气,莫名的失去了斗争心。
“我现在什么都不能给他。”顾瀚海正面的回答了一开始严泽水的话,“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
就像是顽固的乌龟,不接受任何外来物的入侵。
而他自己并没有这个自觉。
没有想要得到什么的欲望,就无法获得得到的喜悦,礼物是要送给理解他价值的人的。
“你有什么想法吗?”严泽水问道。
“他以为他可以放弃,要让他明白,他不可以。”
严泽水听着顾瀚海的声音,他的声线平静,冷寂,他诉说着对严清圆的并不能算得上是乐观的话。
严泽水突然想到,也许顾瀚海是真的全心全意的将严清圆放在了心上,所以才会如此认真的去探索,思考。
可是他难道没有发觉他的想法几乎是在对严清圆强行逼迫吗?
偶然之间严泽水居然有着诡异的既视感,顾瀚海或许和他们才是真正的一类人。
他们缺失了什么。
并且抱着缺失的部分,可怜巴巴的等待着他人的慰藉。
而他们,共同选择了严清圆。
严清圆总是不自觉的回头去看顾瀚海和自家大哥。
他们好像再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是不是说的不好所以表情很僵硬?
好像也不是,现在看起来很柔和了。
大哥现在的表情就像是每次他做错了事情之后一边无奈一边帮他背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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