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球打过来的男孩儿的脸。
之后再有没有怎样的争执温度已经忘记了,他只记得叶谙脑门汗水划过,面无表情的脸颊。
温度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下决心远离叶谙的,他恍恍惚惚理解了自己的心意,但无法避免地害怕起来。
接下来之后就是大学,温度整门心思扑在了学习上,本来的目标是进个大公司当个文字策划,没想到也不知道算不算缘分,他被一所叫晋江的文学公司挖去当了编辑,从此就连续干了六年。
再遇到叶谙,温度已经都不能把这看成巧合,他偷偷地称这次重逢为恩赐,整个人可以轻飘飘开心到上天。
在他二姐的婚礼上,他作为伴郎,心里还有些焦急地想着等等得去接叶谙,不知道叶谙有没有时间出来的问题的时候,作为新娘的她喝得半醉,在一群亲朋好友的包围下边哭边闹着说自己对不起温度,小时候这么对他是她和妹妹不懂事情,一直很愧疚。
温度一下子愣住了,最后选择微笑着抱住了自己哭得妆都花得不成样子的二姐:“二姐,别哭啦,再哭就变丑啦。”
那时候他的心中没有曾经自己设想过的茫然无措,只有一片如释重负。
这让他因为自己在给叶谙打电话的第一句自己说的话里存在着些许鼻音而有些惊讶,转而他调整了一下,才硬是把鼻子一酸的感觉给压了下去,事后他也只能庆幸当时的叶谙一点也没有听清楚他的些许哭腔。
温度把自己从回忆中解放了出来,他听到房间外的些许声响,便无声地披了件罩衣便走出房外。
不得不说,同居了这么久,但是温度看到叶谙在厨房里做菜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惊异地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然后他看见了平底锅里烧焦的类似于面糊还是炒蛋的东西。
“……咋,你就这么不想吃我的番茄炒蛋吗?把平底锅赔给我啊叶谙!”他默默地矮身进了厨房,半开玩笑地接过那个明显报废了的平底锅,把疑似还在冒烟的锅子随手放进了水槽。
“怎么赔?”叶谙叹着气把腰间的围裙放下来,转头问温度。
随口这么一说的温度明显还没想到具体措施,刚想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就整个人一时恍惚,直接被叶谙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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