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戚没注意到顾舟寒的小动作,随手喂着一旁的鱼儿道:“八月初八的万寿日宫宴会上,本宫想请你悄悄观望观望陈家大公子陈禹衡的腿。”
“陈家大公子?”
“对,他腿有疾。”
顾舟寒攥紧了拳头,他知道陈家大公子陈禹衡,甚至他比殿下知道的还要多些。
“属下知晓好了,但属下也无得把握,师傅也曾经为陈家大公子治过腿,但似乎后来没有治好。”
要不然那人也不会现在还坐在轮椅上。
而喻戚听到这话,敛下目中的精明:“你师父?”
“就是属下的养父,郝云谷的谷主。”
听到这话,喻戚喂鱼的动作慢了几分,等着投食的鱼儿久等不来,绕着她水下的指腹打转。
“你可否同本宫细细讲讲……”
*
不过一刻钟时间,缸里的鱼儿一个个吃的肚皮发胀,早就喂空了鱼食的喻戚目色清冷。
“你的意思是十年前陈禹衡断了腿便去你们谷寻了神医,但你养父母去了以后没治好又回来了?”
顾舟寒点点头。
“本宫现在知道了……”
喻戚派出去查探陈家的暗卫,还没查到这么久远的事情。
底下人回报时都说陈禹衡断了腿,养在府中,不是每日下棋读书便是作画弹琴。
如果若真断腿,怎么能这么大的改变一个人的性子。
能将一个武将朝着文人变去?
也许是能的。
喻戚看看眼前的顾舟寒。
顾舟寒上辈子不也冰冷无情,这辈子就同上辈子不一样。
少年人看向她的目光单纯和善,看着喻戚杯盏里的茶水快要饮尽,又给她添了些新茶。
末了还微微抬着头,羞涩地抬眼看着喻戚笑笑。
喻戚心口熨帖极了。
但这也是她这么些日子来,小心温暖着顾舟寒才得来的结果。但陈家的事情疑点重重,还和她父王那朝的事情勾结在一起,所以她查起来也颇为棘手。
喻戚又开始头疼起来。
这辈子推掉了那么多朝政奏折,没想到还动不动就犯头疼。
微微眯着眼睛,喻戚的指腹毫无章法地揉在脑边的穴位上。
蓦然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放下,继而耳边传来恰到好处的按压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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