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想得入神,裴与墨淡淡的,“在想什么?”
他张嘴就是,“ 老婆…”
再就看到裴与墨意味不明地抬起眼,扬了扬眉。
江璨愣了一下,轰地一声就个爆炸起飞,“啊不不不,我是说,与墨…”
更解释不清了啊喂!
救命,他怎么就不是个哑巴啊呜呜鸣。
江璨吭吭哧哧地捂着脸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而裴与墨就撑着下颌,饶有兴致地望着他越发通红的耳尖。
耳朵,是越来越红。
小心脏,是越跳越快。
终于,江璨差不多平复下来了。
他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囫囵吐出句完整的话,“爷爷让我来拿资料。”
裴与墨神色如常,“嗯。 ”
他把一沓纸张放在案角,在江璨伸手拿时,又作势要拿回来,“等等,忘了密封。”
同时,察觉到不小心挨着手背上,还漫不经心勾了一下的那苍白又冰凉的指尖,江璨:“!!!”
轰地第二声,手麻了。
年轻人,定力真的不太够。
尤其是前不久还得知昨天这样那样所以满脑子也这样那样的江璨。
而裴与墨还毫无所察,举止从容,看不出一丝破绽的眉眼依旧清冷如覆冰霜。
带着些许疑惑的,他问:“怎么了?”
江璨茫然地怔了两秒,触电般飞快缩回手,脸上才降下去的热度唰唰唰升回来,“没、没什么。”
其实有什么!
有大大的什么!
老天鹅啊,他更坏了。
江璨悲痛欲绝,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以为是裴与墨故意勾搭他!
这和那些看到女孩露大腿就以为人家在勾引,看到女孩穿吊带就以为人家刻意给自己看的坏脑壳非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裴与墨很快就把文件夹封好。
再一次,谁也没碰到谁,清清白白。
江璨把东西拿到手里,沉甸甸的,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而更沉重的,是后续的又一片沉默。
交付完成后,裴与墨就重新将钢笔握在手里。
笔尖摩擦在纸张上的声音响起又停下,他头也不抬地问,“怎么? 你还有事吗?
江璨站在原地,“那我走了?”
裴与墨:“嗯。”
江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