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片嘈杂中,许凌云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是做什么的?我叫安保过来了。”
…
像是察觉到裴与墨分神,江璨指尖作怪地闹过。
接下来,裴与墨揽着江璨的肩,再听不清外面的声响。
眼前一阵阵的发白,闷哼声牢牢地压在喉咙里,齿尖将要刺破嘴唇之际,被另一片柔软的唇舌撬开。
等江璨再平复下来,走廊上再无声息,依稀可以听见主持人在开始宣报“最佳音乐奖项”。
两分钟后,江璨脑壳上顶着两个红包包,怂了吧唧地道歉,“对不起,与墨,我一时晕了头…”
裴与墨把敞开的衬衫拢好,用手帕细致地给江璨擦拭指尖,“险些就被人发现了。”
江璨乖乖地任由裴与墨动作,看着裴与墨的眼里是一如往常的热忱和喜欢。
他小小声,“曝光恋情也很好。”
裴与墨:“胡闹。”
裴与墨的耳尖仍是热的,重新系上的领带下是缺了纽扣的衣领,藏着几点新鲜出炉的红。
但江璨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低头看了看,“与墨,衣服怎么办?”
裴与墨抬眼看过去,一怔。
手工西装娇气,裴与墨分明记得自己没有用力,可肩膀几处,被握住深深分明的褶皱。
还有胸口和下摆处,也因为先前的举动摩挲出一条条明显的印痕。
这样皱巴的衣服是穿不出去见人的,但也算运气好,金咕奖颁奖典礼选的是国家大剧院,很多空置的房间里摆放了戏服和化妆桌,自然也有熨斗。
江璨看裴与墨看自己,赶紧声明,“我很少穿西装的。”
自然也不知道怎么熨。
裴与墨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
腾腾的热气中,裴与墨眉眼隐在其中,看不分明。
江璨撑着下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显然,餍足过后,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绪早已被抛在脑后。
他开始没话找话,“与墨,悄悄告诉你,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穿西装,你知道为什么吗?”
裴与墨慢条斯理地折起袖子,小心地一点点压平:“为什么?”
江璨故弄玄机地说:“因为有心理阴影。”
裴与墨应了声,示意他继续。
还是一如既往的由史前到如今,江璨:“我小时候挺喜欢穿,也经常穿,因为爷爷总喜欢带着我去参加些宴会。”
说是参加宴会,其实就是去给江老爷子长脸——那种,看我孙子模样多标志个头多高,现在就比你孙子高两厘米,以后搞不好得高个半米的长脸。
在一群老头老太太们面前晃一圈,就可以出去随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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