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懵了,“…那什么时候可以修好?”
许凌云指向一旁,声音越发低了,“修应该挺快的,问题是修的人还没来呢。”
默默地看向场地角落里一堆仿佛从泥巴地里刨出来的器材们,江璨眼前一黑…这才刚进组啊,咋地这么多事儿。
但这事儿也确实不能赖许凌云身上。
损坏的电影系统是国外一公司买的,只有他们的工程师会修,维修费加出差费大好几十万不说,还得排队预约,算算日子,最早也得十天后过来。
于是乎,工程师拖导演,导演拖演员,就成这样了。
江璨:“…”
江璨深吸口气,走过去仔细左边右边看两圈,问:“不然,我试试?”
许凌云“昂”了一声,“你还会修这个?你修过吗?”
江璨笑了笑,“还真修过。”
不过那都是挺久之前的事了,真要攀扯,还能跟他家裴与墨挨上点关系。
还是两人大半夜一起蹲墙根时候的事儿。
江璨自从翻错墙遇着了他,就每天晚上跑出去陪他,花地里隔了长长的一排灌木,两个小人就裹着毯子依偎在里边,有话没话地唠。
小孩子总是要犯困的,像江璨这种白天到处窜的,晚上几句话下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瞪瞪地,总感觉小公主小心翼翼地摸他衣角确定他还没走。
后来就带了个小夜灯放在旁边。
他睡着了,小公主一扭头也能看到他。
再后来,小夜灯突然就坏掉了,怎么也亮不起来。
江璨就给拆了修,拆了小夜灯,也拆了爷爷一屋子的摄影器材。
江老爷子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打打拳踢踢腿,就是有事没事地出去拍两张,奇奇怪怪的设备装了好几屋子。
等老人家发现自个宝贝摄像机给宝贝孙子拆了,也没真揍一顿吧,但那年假期的作业格外多。
还专门找了人来教江璨修那些玩意儿,修不好,作业一本一本加。
…这为江璨大学时的物理知识储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也给他提供了一个怎么着都饿不死的出路,实在不行还能去当维修工。
不过小公主睡眠状态还真是从小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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