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打电话,他也不会接。
心里这样想,面上仍不动声色的,语气里无师自通地掺了几分对付孩子的诱哄。
江璨有些飘飘然。
今天的与墨,真的好温柔。
他,心里也是不想他离开的吧?
被哄得七晕八素的江璨下颌往裴与墨膝盖上一贴,脱口而出,“与墨,你要是实在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裴与墨:“…”
不,他想。
很想。
隔着西装裤,温暖触感明显而令人头皮发麻,江璨靠过来时,裴与墨眉头跳了跳,忍着没躲。
但江璨这话一出来,裴与墨就很想给他一下子。
不动声色地将脚挪了挪,裴与墨嗓音一如在医院里让江璨把他的手爪子从他腿上撒开般的温和,“乖,不要说傻话,快出去吧,别让人等太久。”
江璨应了声,“好吧。”
立刻就起身推着行李箱出去了。
独留在沙发上本以为还要再劝一会儿的裴与墨:“…”
其实江璨说不走了的那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毕竟二十万块钱,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可能就是男人的悲哀吧,江璨走到景计旁边,露出一个悲伤的笑,“我搬起砖头,就不能拥抱你,可我放下砖头,就不能保护你。”
景计被土得一个哆嗦,“我只想拿砖头砸你。”
江璨恹恹的,“哎——你不懂——”
景计拍拍后面的位置,“我不想懂,快来,这里离集合还挺远的,可别第一天就迟到了。”
江璨抱着箱子坐上他熟悉的小电驴,景计一边搁前边骑车,一边说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全是他打听到关于野外求生的消息。
其实江璨签合同时也看了下综艺内容。
节目的内容,就是没有内容。
随机地点随机人数随机天数,开播前谁也不知道有谁,反正全部往那儿一送,再架上些直播设备,就开始了。
节目也是半直播半后期模式,每一期的活动规则也没人知道,导演到了会现编。
说到这里,上一期节目还是去年年中,节目组给出的要求是拿到某种果实算通关。
结果那果树生长在野人部落。
白天,节目组有两人摘了果子,晚上,野人们就把节目组给冲了,也就相当于综艺拍摄中途,他们顺便打了一仗。
有个编剧还是什么人给一枪扎中喉咙,险些酿成血案。
就很野。
江璨默默地吸了口气,觉得景计的保险还是买得挺对的。
不多时,景计拧了刹车,车滴溜溜地停在一众房车间,好比小**混进天鹅群。
景计拍拍江璨的肩膀,“璨啊,冲啊,向着星辰大海进发!”
江璨默默地跨下来,走了几步又回头,“你这个保险,到时候得分我家与墨一半,哦不,二八分。”
景计大手一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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