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绝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脸颊，“如果你的父亲对你开枪，你会躲开吗？”

言川云一愣，然后深唿吸了一口气，他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司无绝，“司无绝，我不想骗你，所以我会老实的告诉你，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如果真的有一天要让我做选择，我会想让自己活下来。旁人的生命本来就不是我应该去背负的东西，我并不欠那些人什么，如果那些人因我而死，我可以在金钱或者其他方面补偿他们，却并不代表我愿意用那种牺牲自己的方法去换取他们的性命。不管是谁想要我的命，除非我没有办法反抗，否则我绝对不会做出拿我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这种事情。我还有你啊，如果我因为别人死了你怎么办！”

司无绝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在颤动。

片刻后，司无绝露出了一抹笑容来，“之前我听你同情那些商场里的人，还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我以为如果让你和那些人在一起的话，你会愿意牺牲自己去救他们。”

“司无绝，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的话，我的确是愿意的。”

司无绝一愣。

“可是有你在这里，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让自己比你先死，除非我遇到了什么不可抗力的元素。但如果可以给我选择，那我绝对不会想要死在你的前面，我不想把你扔下，不想你去品尝那种失去爱人的痛苦。”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对方去赴死的，恐怕只有一个司无绝。

如果这人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让自己去换别人的性命他是愿意的，因为没有这个人活着本就没有意义了。

可只要这个人还在那，他不会愿意为了任何人去付出性命，任何人都不行。

司无绝嘴角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我不觉得这是你自私的表现，我很喜欢你的这个选择，所以你要记住你的这个选择。”

“好。”言川云长长的舒了口气，“你不觉得我自私就好。”

“你的性命是属于我的，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司无绝道，“你若是为了别人放弃自己，那么言川云，我也会放弃你。”

言川云一愣，勐的看向了司无绝。

“你为别人而死，这自然代表对我不在意，所以我会放弃你。”司无绝的眸色有些暗沉沉的，却坦然的看着言川云。

言川云的脸白了白，这一刻忽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害怕，那么如果刚才不是自己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扔下司无绝，如果自己真的自以为是的选择所谓的牺牲，那么他是不是要失去司无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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