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和时寻同时相靠一步,密不透风地遮住他的目光。
“你屡次对秋秋动手,利用暴力和精神控制锁住他,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在我看来,你只是拿他当成附属品,你抗拒的不是秋秋不爱你,而是你想要的东西一次次从手中溜走。没有人真心待你,是因为你也未曾真心待过别人。”
柏沉故身后,宋秋秋微微偏移,露出胆怯的眼神:“我报警了,昨天已经做完伤情鉴定,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了,我们一刀两断吧。”
两人的话精准地戳中郑路的痛处,他额角的青筋暴起,直奔宋秋秋:“你别想!宋秋秋,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身边!”
时寻疾步移动,郑路伸出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颈项。
强烈的挤压感锁住时寻的喉口,心跳从动脉处剧烈反弹,血液被迫倒流回脸颊。
“哐——”
时寻的后背砸在墙面上,沉重的撞击旋即包裹而来。
“都是你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不然他这辈子都没胆子反抗我!”
郑路双目圆睁,血丝从龇裂的眼角向内缠绕,扯住他怒火中烧的眼球。
柏沉故蓄力踹了郑路一脚,时寻脖间的压力一松,新鲜的空气旋即钻入肺腔。
郑路脚下不稳,侧身撞在讲台上。
巨大的撞击声在房间内回荡,围绕在郑路沿着讲台下滑的身体边缘。
房门开启,到来的警官观察着眼前的情况。
“怎么回事?”
郑路疼得说不出话,捂着肋骨粗喘气。
时寻拍动柏沉故检查他脖颈的手,低声道:“我没事。”
他看向警官:“钱警官,我们是昨晚的报案人,坐在地上的是郑路,室内监控记录了刚才的情况,麻烦你们调取一下监控。宋秋秋需要回医院接受治疗,我们会尽快去警局配合调查。”
“时寻!”郑路扒住讲台的金属包角,竭力从地上支起身,“你他妈居然算计我!”
钱警官稳住郑路的身体,阻止他向时寻靠近的动作:“郑路,你涉嫌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等多项指控,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咔嚓——”
手铐利落地锁死郑路的双手,银色金属反射出清冷的光线,封锁了多年来积压的暗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