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在纸上勾勾画画,试图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帮助时寻了解。
一连两天恶补,时寻终于熬到了笔试当天。
这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柏沉故在笔试的教室外等候,惬意地享受着许久未有过的悠闲。
时寻是第一个走出来的人,考试得心应手是一方面,不想柏沉故在外面等太久更是重要原因。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提笔试的事,轻松地讨论起午饭要去哪个食堂吃。
迈下最后一层台阶,身后有人追了过来,呼喊的语气裹挟着强烈的不善。
“时寻!”
时寻转过头,看见了一张令他犯恶心的脸。
之前在校友会上发现郑路也在津松,他就有在托朋友打听,只可惜始终没得到回复。
但时寻没想到,郑路居然敢跳到他眼前。
时寻嫌恶地皱起眉头:“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郑路充耳不闻,转而威胁起他:“你最好赶紧退出实验室的筛选,这里我是一定要进的,我不仅会进,还会让你进不了,别等到最后再难堪退出。”
时寻全程都在专心考试,根本没注意过周围的竞争者。要是知道郑路也待在那间教室,他肯定会更早交卷。
时寻轻蔑地嘲讽着:“不好意思啊,如果不是之前我有事耽搁,你连这份和我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郑路上前半步,用力拍动身旁的扶手,情绪激动:“你必须退出!这是你欠我的!”
柏沉故下意识拉住时寻,挡在他和郑路之间。
郑路注视着柏沉故,哂笑一声:“你居然还在他身边……”
气氛凝滞间,一群学生涌到他们附近,等人彻底散开,郑路也不见了踪迹。
事件莫名其妙地结束,柏沉故的情绪却始终不得缓和。
时寻伸出手指穿入柏沉故的指缝,与他十指交握,再说话时,言语里的锋芒尽数化作柔软:“是不是想问他为什么说我欠他的?”
柏沉故不置可否。
时寻抿抿嘴唇:“看不出来吧,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柏沉故神色惊异:“他是和你一个福利院的孤儿?”
时寻点点头:“他之所以三天两头找我麻烦,是因为他觉得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父母。”
年幼的时寻胆小又沉默。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在台阶上坐着发呆,意外见到一对散步的夫妇。
院长妈妈站在他们周围,态度柔缓地与他们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