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相似的衣物相拥,带来的亲昵感更甚从前。
时寻伸手搭上他的小臂,失笑道:“搞成这样,要是有人被狗粮撑晕了怎么办?”
柏沉故附和着笑起来:“我负责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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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喷泉随着音乐的律动上下起伏,在池中激荡出优美的水花。
柏沉故和时寻一同下车,向酒店门口走去。
“我去,这回来校友会赚大了,昨天塔罗牌还说我有桃花运,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还是免了吧,左边那人我认识,每隔几个月都会重上表白墙的选手,是块出了名的铁板,神仙难追。我记得他考了研究生,难道是提前毕业了?”
“难追就换旁边那个,等着,我现在就——”
那人的尾音湮灭在风里,眼睁睁地看着今晚自己相中的两个男人牵了手。
察觉到凝视的目光,时寻向一旁望去。
他不确定是不是以前的同学,就随手打了个招呼,并在对方石化的身形里进了酒店。
标牌显示他们的活动场地在二楼。
两人相携上楼。
柏沉故脚步稍顿,想先去趟卫生间。
时寻在附近等着,百无聊赖地沿着二楼的扶手向下眺望。
在一楼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寻竟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青年与他年龄相仿,与年纪不符的油背头从前梳到后,言谈时谄笑的抬头纹深深褶起,即便看不见脸,也能令时寻感到浓重的不适。
像极了郑路。
难道他真的来津松了?
想到这种可能,一种闷窒的恶心感油然而生。时寻皱紧眉头,他拿出手机,从微信里发出一条消息。
“看什么呢?”
柏沉故清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时寻自然地收起手机,随意搭话道:“就是看这家酒店的装潢不错,多看两眼。”
“你喜欢这样的?”
“还可以。”时寻回复。
“我记下了,等我们办婚礼,找的酒店风格也可以尽量朝类似的贴近。”
柏沉故的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如惊雷般压下。
时寻彻底愣住,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办,办什么?”
不远处,发现目标的段颂飞径直向两人走来:“哎我天,你们可算来了。”
时寻想都没想就抬手怼住了段颂飞的脸,重新问柏沉故:“你再说一遍,你刚说什么?”
柏沉故重复:“我们的婚礼不是还没办?你不想办了?”
时寻立刻没出息地否认:“不是,我想啊,我当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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