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身上的外套被对方的膝盖压紧,收束在双腿周围。
时寻心跳骤停,撞上那双满缠血丝的眼睛。
完了,好像要玩脱……
他咽了咽口水,干笑着用袖口擦动对方额间沁出的汗珠。
柏沉故盯着他,眼里的情.欲流淌下来,化作一颗晶莹滴在他的脖颈上。
柏沉故擦掉那滴汗,扫过他痛感分明的吻痕,继而落在他红肿的唇边。
“我忽然觉得,这里也不是不能用。”
他的声音微顿,又缓缓释放:“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次?”
时寻一懵。
他紧张地在脑中搜寻记忆,想起了那个差点被学校领导巡视时毁程序的早上。
那天,是他亲口说先欠柏沉故一次的。
柏沉故拉动外套,冰凉的拉锁恰巧贴近他的胯骨。
寒凉的触感与从内至外的惊恐一同作用在时寻身上,他猛地一缩,立刻认错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柏沉故不紧不慢地抬手抚动时寻的发梢:“错哪了?”
“哪儿都错了!”
时寻提高音量,只想尽快解除危机,毕竟他是真的不行了。
柏沉故轻笑一声,收手撤身。
他还没从床上下去,时寻就拉起被子缩成一团,又飞速掖好所有被角,生怕被子外的危险分子再次侵入。
柏沉故掩嘴憋住笑意,片刻后才出声道:“好了,先起来吃饭,不饿吗?”
有了被子的保护,时寻的底气又充盈起来,他捂在被子里闷头拒绝:“我不吃。”
柏沉故拉动他的被角,压低自己因为内蕴笑意而抬高的声线:“你一天没吃饭,再不吃饭掀你被子了。”
时寻立刻泄了气,他悄悄松手,紧裹着被子露出半张脸。
调整了半天,他才以这个姿势倔强地挺起了身子。
柏沉故上下打量着他:“你就这么喜欢这个造型?我第二次见了。”
“怎么?”时寻不悦地扬声,“碍你眼了?”
“不,”柏沉故否定他的想法道,“是可爱。”
听着这种入耳就起鸡皮疙瘩的词,时寻立即松了手。
可包裹感全无,他心底又不安,便默默捞回了点被子。
柏沉故打开餐盒,坚持要喂他吃饭,时寻拗不过,只好配合地张嘴。
再默契的配合也总有失误的时候,时寻没接住投喂,粘稠的粥汁从嘴角流下。
柏沉故扬手擦拭,一开始还一切正常,擦了几下后,他手上的动作却迟缓下来。
四目相接,热络的亲吻便向时寻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