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旁七八岁的男孩突然干嚎起来:“我就要坐这个!马上就要!”
时寻充耳不闻地荡起秋千。
摇晃的高度擦过两人身旁,男孩哭得更大声了。
时寻并不受影响,玩得很起劲。
忽然,男孩停止了哭泣,报复地扔出手里满装着酸梅汤的塑料杯。
黑紫色的饮料在半空中扬散开,大面积地向时寻撒过去。
时寻立刻急刹车,柏沉故却挡在了他身前。
杯子闷闷地砸中柏沉故的后背,画出一片难看的痕迹,却一滴也没溅到时寻。
女人见状,连忙要带着儿子离开。
时寻却叫住了她们:“等等。”
女人不满地转过头:“干什么?”
时寻拉着柏沉故的手腕,示意他偏身,转而对她道:“随便往别人身上泼东西,不该道歉吗?”
男孩躲在女人身后,不敢说话。
女人却理直气壮地讲着歪理:“不就是泼了杯东西吗?小孩儿不懂事,你怎么这么计较?”
“小孩儿?”时寻哂笑着看向柏沉故,“那我还是我们家哥哥的小孩儿呢。”
柏沉故神色微动,他端起手里的饮料喝掉半杯,进而送到时寻手里。
时寻挑挑眉峰,一脸狐疑。
“给我家小孩儿泼着玩的。”
时寻双目微睁,咬着牙低声道:“你占我便宜?”
“是你先说的。”柏沉故耳语道,“再不报仇,人就走了。”
时寻接过饮料杯,向两人靠近过去。
他微笑着看向男孩:“今天哥哥就给你上一课,做任何事前,都要想想自己会承担什么后果。”
说完,他倾倒饮料,从男孩的外套上浇了下去。
“你神经病吧!”
女人看他们不好惹,撂下一句话便拽着嚎啕大哭的儿子走了。
时寻笑着回到柏沉故身边:“怎么办,我好像把人家小孩儿欺负哭了呢。”
柏沉故一言不发,却抬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你又在干什么?”
“看看我们家小孩儿被欺负哭没。”柏沉故停下手,“看来没有,还神气得很。”
时寻倒吸一口气,瞪了他一眼:“柏沉故!”
柏沉故的笑意寸寸加深,他脱下外套,绕到秋千后,对时寻道:“过来。”
柏沉故招手的动作与想象中的画面逐渐重合,带着时寻难以抗拒的魔力。
他轻缓地坐下,双手抓住固定秋千的藤条。
“准备好了吗?”
时寻点点头。
秋千在柏沉故的推动下荡起,于一来一回中加大幅度。
周围的光景上下跃动,应和着时寻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