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明天开始就得来。”
时寻不想多说废话,嘱咐了他一句安排好时间就撂了电话。
他把手机扔在一旁,开始洗漱。
推开浴室门的时候,柏沉故还在客厅。
茶几上的那个“快递刺客”早已不见踪影,柏沉故正站在架子前擦拭着摆件。
时寻还是想解释一下快递的事:“那个东西——”
“我选好了。”柏沉故打断他的话音,指着架子上的带状透蓝色水晶杯道,“就摆这个吧,其他的我就收起来了。”
时寻愣愣地点点头。
“早点睡。”
柏沉故说完,走到房门口,转动了门把手。
时寻叫住他:“那个,你昨天给我发的消息我没看见,你撤回了什么?”
柏沉故的神色淡淡:“是错字。”
回答完问题,柏沉故又要关门。
“等等。”时寻又道,“不和我说句晚安吗?”
他瞪着透亮的眼睛直视柏沉故,等待着他的回复。
“晚安。”
柏沉故的声音轻缓传来,安抚着时寻内心的不安。
还好还好,看来柏沉故虽然不想提刚才的事,好在也没生气。
时寻放心地回房,他撇开自己习惯性的锁门动作,思忖片刻后打开了房门。
他在房间里看了良久导师给的资料,心思深重地准备入睡。
虽然不习惯开门睡觉,但一想着这样会离柏沉故更近一些,适应起来就没那么难了。
夜半,做完论文初校的柏沉故洗完澡出来,才发现时寻的房门是打开的。
他担心是小柴打开笼门进了时寻房间,便走过去查看情况。
听到响动,窝里的小柴伸了伸毛茸茸的爪子,翻了个面继续睡觉。
竟是时寻自己没关门睡?
柏沉故脚步轻然地往回走,在朦胧的夜灯里瞥见了房间里踢开大半被子的时寻。
他犹豫片刻,还是走进了房间。
窗帘透进来的月光明明暗暗地压在时寻身上,划过他衣衫凌乱的胸膛,又笼在他裸露于外的腰肢间。
柏沉故浅浅地闭了闭眼,压在动脉上的痣随着脉搏不安分地跳动着。
他咽下自己的异常,小心拉起被角,盖在时寻身上,也藏匿住心底片刻的旖旎。
想起这段时间时寻做的事,他默默地长吁了一口气。
他抬手拨动时寻额前的发丝,细细地注视着发丝移动时变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