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寻脸上轻松的神色,柏沉故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
车开了好一阵,还没吃午饭的时寻早已饥肠辘辘,他视线下移,重新端起杯子里的粥。
他大力地冲着粥面吹了好几口,才将将嘬了一小口进嘴,可即便这么谨慎,他还是被烫到了。
异常的疼痛从唇面处传来,时寻哽了一下,立刻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拿起一旁的杯盖,端着镜面质地的盖子对着嘴唇照。
这一照可了不得。
时寻这才知道自己的嘴上生生多出了好几处伤,上唇的右侧肿得像是丰唇针打了一半。
他奓毛地放下杯子和杯盖,冲柏沉故低吼道:“你是属狗的吗!又不是不让你亲,咬成这样是想一次把我咬废,以后都不亲了吗!”
车辆的行进方向偏移了一下,又很快归到正途。
柏沉故心虚地舔动唇角的伤,难堪地避开时寻的质问:“回头再说吧。”
时寻负气地拿起杯盖,边照边按动自己饱受摧残的唇瓣,愤愤地咕哝道:“我知道了,你属王八的,还是个会咬人的老王八……”
“你看你看!我就说小寻嘴上的伤是小沉亲出来的吧!我儿子可太出息了!”
小声的呼喊从安静的车内传来,兴奋得反常。
时寻循声望过去,看见了躺在副驾驶上正处在通话中的手机。
柏沉故也同样发现了手机,直接起身挂断了电话。
他向后面跟着的车瞥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
车辆继续行进,柏沉故叹了口气,倾身向时寻靠近:“我错了,我是会咬人的王八行不行?”
时寻不理他。
柏沉故只得又问:“你要怎么才能消气?”
时寻受不住柏沉故的温柔,心软地偏过头。
他扬起下巴,朝着柏沉故的方向送了送自己的唇:“你先亲我一口再说。”
空调风口温和地向外送着风,时寻闭上双眼,等待温柔的安抚一吻。
那一吻迟迟没有落下,细小的笑声倒是钻进了他的耳畔。
时寻一睁眼,就看见了正在憋笑的柏沉故:“对不起,钟予章总是会给我发一只狗被蜜蜂咬肿嘴的表情包,我实在是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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