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人呢?明明回了北池,为什么还不带柏沉故回来?”
时寻不想听,又不想柏沉故察觉到他的异常,便顾左右而言他道:“我现在有事,一会儿再联系。”
母亲却不给面子地依旧不依不饶:“别和我说些有的没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带人回来?你是不是真不想回这个家了?”
时寻唇角下垂,耳边的手机却移了位。
柏沉故端起抽出的手机,冷声替他向电话那头答道:“今天。”
通话结束。
时寻目光僵直地注视着柏沉故:“你……听到了?”
手机的光亮熄灭,漆黑的屏幕上映着柏沉故严肃的神情:“你家里想见我,为什么没和我提?”
时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柏沉故。
不提当然是不想你知道自己是个冤大头,只是被他们当成拉拢资源的工具。
时寻当然不能这么说,只得尬笑一声:“没什么好提的,主要猜你也不想去,毕竟这事也蛮麻烦的。”
柏沉故沉声:“你没问怎么知道我想不想?”
“啊。”时寻只好象征性地问了一句,“那你——”
“去,马上就出发。”
时寻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却又摸不清这其中的原委。
柏沉故这是搞哪一出?难道是因为自己来见了柏母,所以他也礼尚往来地出陪一趟?
哎呦。
时寻头疼地拧紧眉心,却全无办法。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柏沉故走出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他也尽快收拾好。
时寻不情不愿,动作堪比蜗牛。
柏沉故再回来时,已经更换好了衣着。
西式的西装修身,利落的剪裁精准狙击着他精英职业的定位。
一副银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平添出一阵冷冽的锋利感。
好看到时寻想把人藏起来。
时寻上下打量着柏沉故:“你要不别穿成这样了。”
“怎么了?”柏沉故问。
时寻没正行地回道:“我可能会忍不住向你靠近。”
柏沉故没理他,推了推镜架,径直向门外走去。
回家的这一趟是免不了了,时寻只得想点补救措施,避免柏沉故做这个冤大头。
比如,让柏沉故展现得更讨厌他一些,这样他就可以用诸如“他也很弱势,根本左右不了柏沉故的想法”之类的话去搪塞。
如此,家里就算再逼他,也会发现一切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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