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没多解释,只是说:“您代为转达一下就好。”
柏母顿了顿:“我觉得不对劲。”
通话旋即终止,柏母转头看向正在泡茶的管家:“哎,老许,小沉和小寻最近怎么样了?”
管家放下手中的茶壶,不紧不慢道:“两个孩子已经登记结婚了。”
柏母震惊地瞪大双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她向前移动身子:“都结婚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啊?”
老许悠闲地站定,说道:“是您说无需再汇报他们的近况,您说自己不想和时家的疯婆娘一样,像个变态似的监视他们的动向。”
“……”
这话耳熟,她好像确实说过。
柏母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从通话记录里回拨了柏沉故的电话。
她不悦道:“行啊你,还拿我当妈吗?结婚这么大事到现在都没和我说一句啊?”
柏沉故的回应却很淡定:“没记错的话,这婚事是您张罗的,从头到尾您都知情。”
再度被有理有据地噎回来,柏母觉得气不顺,抱怨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除了气我就不会别的。”
她捻算着时间:“马上就十月一了吧,带我们小寻回来一趟,别说什么没有假,就是串休也给我弄出几天假期来。你不用不同意,你不同意我就打电话给老沈,问问他为什么苛待我的宝贝儿子。”
“……”柏沉故说不出话。
“带上小寻,带上小寻听见没?我可不是看你的,要是不带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柏沉故没同意也没拒绝,毕竟孤身一人回北池是他自己的事,若是带上时寻,总要先问问对方愿不愿意。
他不咸不淡道:“微信里那句话记得替我转达。”
柏母却全然不在意,还在强调:“带小寻回来知道吗!”
通话结束,柏沉故望着微信里和时寻的对话框,纠结地皱了皱眉。
这天,柏沉故下班得很早。
想起时寻说会在家里等他,脚上的步子就不知不觉地破开了心底的犹豫。
窗外朦朦胧胧地飘起雨花,盖在刚刚开启的路灯上,织出一片晶莹的雾纱。
回家的路上一片绿灯,完全没给他任何迟疑的机会。
他轻悄悄地上楼,连楼道里的感应灯都未曾惊动。
在门口逡巡了半晌,他点亮了门上的密码盘。
密码盘幽微的蓝色光芒圈在银色的门把手上,映出上次回来时还未出现的指纹痕迹。
柏沉故拿出纸巾,想伸手擦掉痕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留点他的印记也是好的。
按完密码,他伸手覆在残存的指纹上,压动了把手。
时寻正抱着小柴蹲在门口。
听见响动,小柴猛地扭头,呜呜地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