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直言不讳道:“因为你在学校里比较有名。”
“……”时寻一阵无语。
但,这赌约不是找他吗?这事怎么又和端端扯上关系了?
时寻正疑惑,余光忽然瞥到了桌旁插着自己姓名卡的卡槽。
这位置原本是他的,开学的时候端端总感冒,他就把自己这个距离空调较远的位置让给了端端,但这姓名卡就一直没换。
居然是这样。
搞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时寻竟一时分不清自己和庄瑞谁才是那个受到无妄之灾的“倒霉蛋”。
这件事的最终受害者是庄瑞,时寻便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等端端解决完,他也该回医院了。
正想着,实验室的大门忽而打开。
大家都在关注端端的事,只有他懒散地向门口瞟了一眼。
这一眼却叫他顿时心惊肉跳。
怎么会是柏沉故啊?
他无意间一蹭,手背上未愈合的伤痕又隐隐作痛。
疼痛唤起他一直憋闷在心里的不快,那种感觉盖过他从医院离开的心虚感,乌云般笼罩在时寻心头。
他偏回脸,权当没看见。
那人还在和端端道歉,时寻在一旁听着,胆囊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
柏沉故从人群背后绕到时寻身边,低声对他说:“跟我走。”
时寻不做理会。
他现在不能走,端端性子那么懦,不等着这件事解决完,他也没法放心离开。
身后,柏沉故重复着:“跟我回医院,你需要住院。”
听到住院,时寻心里犯了嘀咕,但还是没说话。
也就是几秒钟的事,刚才还在隐隐叫嚣的痛感瞬间穿透了止痛药的束缚,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肉。
他疼得蜷缩了一下。
时寻明显听到了一声骨节折动的“咔吧”声。
他微微转头,清晰地看见柏沉故的眉心正在突跳。
“哎——”
时寻惊呼一声,四肢毫无防备地悬空,跌进了柏沉故的怀抱。
他失措地抓着柏沉故的手臂,那紧绷的肌肉下,怒气恍若呼之欲出。
他不喊不要紧,这一嗓子下去,彻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道歉和争吵声一并停止。
一圈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纷纷吓傻。
时寻视线振荡,伸手锤了一下柏沉故,压声道:“你干嘛?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