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心脏的某一处突然觉得好疼,更一度疼得令她喘不过气来一样。
“别怕,那只是梦,醒过来就好了,我们不怕。”抱着她的男人在拍着她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你。”眼眶微红的时葑看着这一夜未睡,眼中带着血丝的男人后,原先想要问出口的话,此时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中一样难受。
还有,她的眼睛总感觉涩涩的,更难受得下一秒就要滑落眼泪,明明之前的她是从来不哭的,更将哭当成最为懦弱无能的表现。
而她现在,好像快要活成她最讨厌的那一类人了。
“雪客想要问我什么。”林拂衣将她那缕无意黏到了她脸颊边上的发丝别于耳后,眼中是那能包容一切的温柔。
也在无声的传递给她一个讯息,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不需要害怕,只因为她的身边始终会有他相伴。
时间好像过了许久,又不过是那么短短的一瞬。
“你可知道莲香他去了哪里吗?”莫名的,她联想起先前做的那个梦时,放在锦被上的骨节因着不安而攥至泛白,掌心皮肉更抓得瘀紫一片。
“我之前不是和雪客说过了吗,他有事先离开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便会回来。”
“真,真的吗。”她竭力忽略内心浮现而起的那抹不安,更想要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何况雪客何时见我骗过你。”
“你现在才刚醒来,等下哪怕不饿,多多少少也要吃点东西垫垫胃才好。”林拂衣见她不再追问时,人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并将小几上,那一直用着细炭煨着的鸡丝香菇粥舀了一勺递在她的嘴边。
时葑看了他一眼,随即张嘴喝下。
很快,一碗不大的鸡丝香菇粥便见了底。
“雪客先睡一下,晚些我带你去看点有趣的东西可好。”
时葑闻言,却是摇头拒绝。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自从醒来后的她,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整个人浑浑噩噩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可是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总会那么清晰的传到她的耳畔处,无论她想听或是不想听。
那晚的宫宴结束后,言帝纳了昌平公主为贵妃,封号禧,赐住重华殿。
可是在那一夜过后,言帝却仿佛是对禧贵妃失了兴趣,就连那重华殿都鲜少踏入,唯有碍于楚国使臣还在朝后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可殿内伺候之人,却在未听见叫水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