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回来的时候,路过珍宝阁时见到一支簪子极为衬你,便买了回来送你,不知你是否会喜欢。”林拂衣说话间,便将那支簪子拿了出来,并帮她别于髻发间。
“我就知道,夫人带珠簪子定然是极美的。”
“只要是大人送的,妾身都喜欢。”半垂着头的时葑,继而露出了一个略带几分讨好的笑。
“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阿雪无需那么怕我,何况你我二人已经是夫妻,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好一辈子,就是给了她一个相当于半奴的身份吗?时葑的心里虽在冷笑连连,可这具身体的神态动作却完全不受她半分控制,她自始至终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袖手旁观。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便带夫人去江南小住一段日子可好。”男人并未像先前那样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反倒是一直拉着她说些有的没的,也不管她是否会回话。
这样的相处氛围,就像是和平相处了许久的老夫老妻。
“好。”时葑愣愣的,仿佛只要他说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不是不会,而是不敢,更是连做都做不到。
林拂衣见她乖顺的模样,继而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边,随后将人打横抱起往那张红木雕花大床上走去。
就连那只吃了一半的饭菜都未曾理会,任由那最后一抹余温独自散尽。
直到月至半空时,那秋香色流苏蕙子方才停止了那微微晃动的动作,反倒是那黄梨木小几上的桃花瓣不知为何,颤颤落了好几片。
当一只汗津津,上面满是盛满着艳靡红梅的手从那帷幔中伸出时,那翠蓝色缠枝青莲帷幔也先一步被掀开,继而被别在了一旁的莲花铜钩上,更将里头之貌展露于清辉月影下。
“夫人可是要喝点水。”男人带着几分暗哑的嗓音响起,以及那递到她面前的水。
时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却并未说话,反倒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只因她想要弄清楚,到底何为梦,何为现实,若这是梦,那么是否会过于现实了。
“夫人可是想要问些什么。”餍足后的男人总是格外的好说话,撩起她的一缕发置于她耳后,在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时,继续自说自话下去。
“夫人和我要一个孩子可好,要一个属于我们二人的孩子。”只因现在的他已到了而立之年,而其他的男人到了他这个年龄,早已是膝下子孙环绕,唯有他身下一无所出。
最开始他倒是不曾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人在他身边后便是极好的,他定然会对她好一辈子。
可他忘了,人都是极度贪婪的生物,往往有了一样后,总会奢望着另一样。
“我已经托人去寻了鬼谷子,到时候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夫人也不会觉得在这后院中过于无聊而整日想着外面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