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要不然你为了我的这幅画牺牲太多,我的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过不去。”
“先别说这么多,反倒是你看下这幅画,是否便是你要寻的不。”
林拂衣竭力强忍着想要去揉她那头乱发的冲动,那白净的耳尖尖则在不经意间染上了少许嫣红,看着竟比那三月枝梢上的阳春碧桃还要来得娇艳几分。
“好。”
等时葑打开画的时候,原先紧闭的院门也再一次被人暴力推开,同时伴随的还有黑甲卫踏进院里的金戈铁马之音。
时间就跟刚刚计算好的那样,并且分毫不差。
同时眼疾手快的时葑将这幅不过才刚看了几眼的画轴,飞快的扔进了正在烧着柴火的炕下,她担心烧的速度不快,连忙将那药酒一同倒了进去。
等门开的那一刻,呼啸刺骨的寒风涌进温暖如春房间时,也使得本还躺在床上之人飞快的睁开眼望了过去。
“怎么了,可是又不舒服了?”
正坐在床沿边低头看书的林拂衣侧过身,再度将她盖在身上的棉被往上拉了下,仿佛担心她会春光外泄般。
“没有,我不过就是有点想吃你亲手做的汤圆了。”时葑说着话时,还鼻尖红红的打了一个喷嚏,模样看着好不可怜。
“晚点再吃,忘记你才刚吃过晚饭了吗,先前我都说了让你多穿一点在出去玩雪,你又总不爱听,看现在感冒了。”脸色不佳的林拂衣嘴上说着埋怨的话,人则将她的脚放在了怀里暖着。
典型嘴硬心软。
“那你说好了后,可不许在骗我才行。”微皱了下鼻尖的时葑即便在他应下后,仍是要再三确认一下才行。
“好,再说我又何时骗过你了。”林拂衣看着她那同小奶猫般讨食的模样,情不自禁的伸手刮了她的鼻尖一下,眼中皆是那宠溺之色。
屋内是温暖如春的三月,屋外是寒风刺骨的冬季。
“深夜来访,还望俩位莫怪。”眼见着这屋内二人还在打情骂俏,都未注意到他们时的阳炎冷声道。
“岂会,反倒是城主和三王子那么晚了,不知是因何事而来。”闻言,正帮人暖着脚的林拂衣抬眸扫了过去。
“实不相瞒,今日本城主的书房中丢了一幅画,而近几日,来府中做客的只有喜见一人。”他的意思已是在明显不过了,他在怀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