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三王子,就连大王子见了三王子侧妃一眼, 连那眼珠子都快要黏在上面, 无论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不过也是,长了这种模样的女人能有几个会是安分守己的狐狸精。”
眉梢微扬的时葑顺着说话之人的方向看去, 见是一身着金丝雪莲撒花洋绉裙,模样生得娇媚的女人正与她身旁另一高挑女子对她评头论足,那微微拔高的音量,仿佛是担心她会听不见一样。
同时她不断的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女人的长相,和上一次穆沙临递过去给她看时的人物资料图,却无一人同眼前的女子对得上号, 那么显然不是重要的人物才对。
既是不重要之人,那又何必多余理会,只因此时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比如如何引蛇出洞,又比如如何诈尸逃身。
她在穆沙临离去的那一刻,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对她起了杀心,即使那抹杀意快得一闪即逝,仍是令她快速的捕抓到了。
毕竟现在的她知道了对方太多的秘密,其中还不止坑了她一次,甚至现在的她也对她的身份生了疑。
另一边,正远处不久的穆沙临并不急着马上进去狩猎,而是慢悠悠的和着身旁人交谈,手中拉至满月的弦和手中的剑羽对准某一处,却迟迟不肯落下。
“你说她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王子在问之前,心里不是早就有了数吗,再说现在的那位宸王可是好端端的在青阳国当着摄政王妃,又岂会落魄到此地,更别说属下就连暗中都不曾探查到有人在秘密寻人的消息。”
说话的男人是为其出谋划策多年的军师,同时也是一位留着山羊须,模样普通得即使扔在人群中便找不出的那种类型,可眼中不时流露出来的精光却不容令人小觑。
“若当真如此,那么对方身上的彼岸花又当如何做解?”半睁着眼的穆沙临将那满月的羽箭对准了不远处,正被其他人无意中赶来的灰色兔子。
“属下斗胆问王子一句,王子可曾亲眼见过那彼岸花图不曾。”随着男人话落,她手中箭矢同样飞射而出。
紧抿了唇瓣的穆沙临并未回话,显然是默认了,可其中,却还有不少的疑点重重。
比如对方的那张脸便是最有力的证据,以及她左肩上的那一朵泣血彼岸花,同时伴随着这些而起的,是那诸多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好比对方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更胆大包天,应当说是胸有成竹的把握她不会杀她?并同她做下此笔买卖。
原先不想时倒是不曾觉得有什么,可此事一旦有个人起了头,则不知会带起多少网中浮鱼。
“若那位宸王当真是女子,那她又是如何能瞒天过海多年,远的不说,单就那位弑父杀兄的言帝,以及那位青阳国的摄政王又岂是吃素的。”陈言见她已心有动摇,继而再接再厉道:
“王子需知成就霸业,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何况那位自称宸王的女子已经知道得太多了,王子就不担心她是他人派到身边的奸细,目的就是在王子成功登基上位的那一日将王子给拉进地狱,而这鹬蚌相争自古渔翁得利的道理王子应当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