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大晚上的。”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时葑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不爽,特别是在她马上就要入睡的这个档口中被人吵醒,更尤为不爽。
“我直到现在都未曾问过你,当初的你为何会喜欢上上官蕴那个蠢货的。”到了后面,甚至还喜欢上一个他国安插|进去的奸细。
“你说若是一个人幼时苦习惯了,等长大后是否需要很多很多的糖才能满足。”她说完,并不打算等来对方的回应,而是继续接了下去。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苦习惯后的人,往往只要一点糖就能满足了。”睁开了眼,望着黑黝黝帐篷顶的时葑,脸上露出似笑似讽的神色。
她的喜欢绝非偶然,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逐渐变得薄弱开来。
可是却没有人告诉她的是,她自以为的真心在其他人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廉价,连那菜市场,即将被打折处理的大白菜都比不上。
“你………”抚摸着她发的林拂衣很想脱口而出一句:‘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我定不会像他们那般对你。’
可这句话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吐不出咽不下,最重要的是,他此番难不成是生了魔怔不曾,竟会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怜惜的想法。
“睡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明日我们还需赶路。”
“晚安。”
可是这一次,由原先的一人失眠转为了俩人同时失眠,以至于第二日的他们眼下都挂着一抹淡淡浅青。
当时葑牵着林拂衣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总有人对他们露出暧昧的目光,害得她不止一次的以为她是不是将衣服穿反了,可是事实并非如此,那么他们看的又是什么?
“阿雪姐姐,麻烦你过来帮我一下。”
同样起了个早的谢娇娇就像是一颗时刻温暖着人心的小太阳,此时正隔着两顶帐篷的距离朝她招手。
“来了。”时葑在松开手的时候,还不忘加了句。
“那个我先过去帮忙,等下我在过来。”随着话音落,人便马上跑了个没影。
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脖子处因着昨夜被蚊虫叮咬之故,而泛起了一个又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草莓印子。
“啧啧啧,想不到你小子的日子倒是过得滋润,也不知我这孤家寡人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等抱着温香软玉入睡的日子。”
叶骅看着好友这棵万年铁树都开了花,偏生就他还凄凄惨惨戚戚时,不禁气得牙根痒痒。
“总归是快了。”林拂衣接过他扔过来的桃子,却并不急着吃,而是等到那人回来时,在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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