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棕色的瞳孔中满是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浓浓情意,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置于唇边亲吻。
女人染了艳丽的指甲上好像在顷刻间染上了一抹艳靡的水光,于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朦胧感。
“可这好戏若只有本王一人看未免过于无趣,毕竟这热闹得要人多看才好看,你说是不是,莲香。”
“想来王爷想看的不是热闹,而是好戏。”
“二者可有什么区别不曾。”
微蹙着眉头的时葑嫌恶的将手收回,整个人则慵懒的躺在身后的美人椅上,看着还跪地之人,继而笑道:
“晚些时候记得将那小家伙给一同带进府里,要不然等本王爷哪日回去后,说不定还能赶得上这热闹。”
莲香听到这话,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了几分,连置于膝盖上的手都攥得骨节泛白,棕色的眼眸中不悲不喜,显然不见多大情绪。
可那出口的话却是不可见的带上了几分酸溜溜的醋意。
“王爷倒是好风流,连出门在外都不忘给奴带回来几个新的弟弟。也不知是不是奴年纪大了,导致比不上外头的年轻弟弟来得讨王爷欢心,毕竟人家那嘴甜得就跟抹了蜜一样,哪里像奴这个嘴笨之人。”
“看你这模样,难不成醋了不曾。”时葑将那双褪去了罗袜的玉|足置于男人腿上,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等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她方才笑道:
“那小家伙想来你也是认识的,再说本王爷身边那么久了,不也就只有你一人得以近身伺候。还是说莲香都开始变得对自己不自信了,认为自己年老色衰比不得外头的人,若是当真如此,那么本王倒不如早早寻个新人才行。”
“若是王爷真的敢,信不信奴第一个弄死那些小贱蹄子,毕竟奴舍不得王爷,可对于其他人倒是没有舍不舍得一说。”
他说这话时,眼中是不曾掩饰半分的阴戾之气,好像他真的会说到做到一样。
“他们左右不过就是一个伺候人的奴才,你对他们动手,不怕失了你的身份。”正在擦拭着手的时葑闻言,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满是玩味。
“怎的,奴现在不过就是打了个比喻,王爷就心疼了,再说王爷的榻上之人有奴就足够了,那些奴才又哪里能比得过奴伺候王爷来得尽心尽力,甚至是满足。”
莲香站起身来,双手捧着她的脸细细亲吻而下,就像是在对待世间最为珍贵的一件珍宝。
“要不是王爷刚才说的那些话,奴怎么会这么想,奴恨不得自己能像那等永驻青春的天山童姥一样,反倒是王爷你莫要哪日因着奴脸上长了几条皱纹而倦了奴才是。”心知打蛇上棍的莲香又岂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何况自从那日过后,他们已有半月之久不曾相见,他自然也是想念她得紧。
不但是这颗心,亦连这身都如此。
粉白珠帘微晃,相互碰撞时总会发出清脆悦耳之音,包厢中的白瓷墨染兰菊柳叶瓶中正斜斜插着两枝今晨新剪下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