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红透,双脚有一点发软,继续说道:
“但是第一天,水水没有干活。”
仔细回忆了一番,他低落道,“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还是没有。”
“……”
宁拂眨了眨水汽弥漫的眼睛,耷着肩膀,乖乖承认错误:
“劳动真美好,但是水水不美好,因为没有干活,大家不要向我学习。”
他的表情天真又可怜,清甜软糯的的声线透过话筒传至每个人的耳朵边。
台下学生顿时笑倒一片,叫闹起哄:“没关系!没关系!”甚至还有大胆的两三声「宝贝」在其中浑水摸鱼。
步寻歌几人也都不由抵拳轻笑,沈烙在台下简直要笑疯了。他的水水宝贝,真是可爱死了。
校领导尴尬地不知该作何表情,教导主任滴着冷汗,趁宁拂停顿的功夫及时掐断话筒。
教导主任赶忙上台拉扯住他,“宁拂小同学啊,这个,要不先下去休息一会吧。”
宁拂有点害羞地吸吸鼻子。
主任站到台前救场。
“咳,宁拂同志刚才言辞恳切,希望各位同学都能明白他发言中所蕴含的深意。”
“虽然宁拂同学自己并没有参与劳动,但是他的反思鼓舞士气,安抚人心。值得鼓励,值得嘉奖!”
被表扬的宁拂同学和另外一位劳动之星连同校方领导一起合影,他懵懵被推上台,因为身量纤秀的缘故,被拥在最前面,胸前的勋章在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
活动散场,第一期录制也渐进尾声。
几人回到别墅,收拾行李陆续准备离开。
宁拂双手撑坐在房间里的床沿边,脚尖傻愣愣地一下一下点着地,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回到哪里去。
半晌,他用手背捂了一下潮湿的眼眶,很乖地止住思绪,没有任由情绪发酵。
宁拂用的还是原主之前的手机,里面有记录原主的住宿地址。
找到地址,宁拂自言自语,“我可以自己坐公交车回家。”
“水水。”
有人出声叫他,宁拂抬起脑袋。
房门没关,沈烙正抱臂倚靠在门边,目光沉沉看他。
宁拂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他表情微愣,眼底有点点水光,仿若春寒料峭,消不尽的静寂。
沈烙忽然很想不管不顾地问宁拂愿不愿意和自己回家。
会吓到他吧。
他罕见地绅士一回将冒犯的话语咽回去,沈烙改口道,“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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