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哲不动声色扫了谈黎一眼,轻笑着摇头。
从医院离开,谈黎大步追上宣哲,将人拉到一边说话,闻霜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正忙着剥香蕉吃,肩上的系统也在一个劲儿催促,反正宣哲最后都会告诉他的。
“大伯哥……”谈黎十分警惕:“你知不知道那个瞿天?”
“不知道。”宣哲实话实说:“蔚生大学时期我在跟宣仲冷战,老宅都不回一趟,他学校的事情我更是无从知晓。”
谈黎:“这样啊……”
“你怕什么?”宣哲轻轻锤了下谈黎的肩膀:“要我看蔚生跟瞿天就是单纯的朋友,若有情谊早就在一起了,蔚生能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你都忘了吗?”
这话说得谈黎心中舒服,他轻笑一声:“是我太敏感了,谢谢大伯哥。”
瞿天速度很快,八天就搬了过来,男人的行李简单到有些寒酸,就两个箱子,住在郁泽安排的房子里,上下两层复合式,加起来一百五十平,欧式简约风格,灯火通明寸金寸土,从这里开车去医院,不到二十分钟。
饶是瞿天一个绝对的现实主义者,也被郁泽的“热情”弄得有点儿不适应,供祖宗呢这是?
“清儿快手术了,听他说各项指标都没问题,我也能稍微放下心。”闻霜懒洋洋地趴在宣哲胸口,两人刚折腾完,就在办公室的隔间,房间里还飘荡着那股味道,衣服散了一地。
“嗯。”宣哲应道,他对周清感官不错,加上都是一个圈子的朋友,自然要多加照拂。
瞿天上班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来自宣总的“亲切”问候,宣哲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就按照男人讲究的那三样——烟、酒、茶,买了最好的让曹楠嵛送去。
曹助理日日踩着风火轮过日子,不是他说什么,闻霜也忒“祸国妖妃”了一些,从前的宣总何等的一个工作狂魔?现在好了,离开闻霜就跟抽干了四周的空气,在那张椅子上坐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开始查行程煲电话粥,如果两人待在一起,更绝,宣总什么也不做,就做闻霜了。
积累下来的工作虽然不重,但是桩桩件件堆在一起很麻烦,现在手底下稍微有个不长眼的就足以让曹助理抓狂,于是权壹又增加的标志性风景之一:曹特助边在走廊上快步疾走边打电话喷人。
说真的,现在大家面对宣哲都比面对曹楠嵛舒服点儿。
用几个公司女魔头的话来说:“曹特助现在越来越像怨.妇了。”
积怨颇深的曹楠嵛提着大包小包来到医院,轻车熟路找到瞿天的办公室,毕竟来前就记熟了,敲了敲门,没人,但好在门开着,可能是人暂时出去,一会儿就回来,曹楠嵛烦躁地看了眼手表,等了不到三分钟就跟火烧屁股似的,烦躁地走了两圈,最后曹楠嵛决定下回再打面照,不然不知道公司那群新人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堆卧龙凤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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