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哲就想让小鹌鹑高兴:“行。”
他都开口了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谈黎低头询问唐蔚生,“怕不怕?”
唐蔚生面色不耐烦,实则眼神四瞟:“这有什么好怕的?”
郁泽明显记恨着唐蔚生说“猪油拌面”难吃一事,笑道:“唐先生不必勉强,男人怕鬼很正常。”
唐蔚生冷下脸:“我怕你……”
谈黎将人往怀里一塞,堵住了后半句,同时无奈地看向郁泽:“郁先生,别刺激我家这位了。”实则眼底微冷,透着些警告意味。
郁泽没接话,倒是闻霜觉得郁承一个小孩子不能进去,别给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谁知郁承本人倒是很感兴趣,要不是郁泽没点头,他能第一个带头冲锋。
闻霜看向郁泽:“可以吗?”
“孩子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郁泽接道,尤其是生活在郁家,他在心里做补充,郁泽没有保护一个孩子美好世界观的习惯,相反,他觉得从小就接受一些极限事物,反而有助于快速成长,至于最后长成什么模样完全取决于自己。
郁泽从来都没发现他有点儿不正常,当一个人以自我价值观为中心的时候,不正常的就换成了别人。
郁泽同意郁承进去,然后谁也没想到周清摘下了头套,在一旁的窗口里买了票,他牵着郁承,意思很明确。
周清的头发略显凌乱,虽然寒冬天气,但捂在厚重的头套里面仍是一层汗,他没脱玩偶衣服,似乎觉得这样陪着郁承孩子就不会害怕,周清留给郁泽一张白净的侧脸,像是凛冬玉阶上的一捧初雪,不仅好看,还带着冷意。
郁泽后知后觉,从沉闷的空气中品出了几分不赞同。
但他还是无所谓。
郁承牵着玩偶胆子更大,从一个印有血掌的门口进去,眼神亮亮的,充斥着好奇,甚至还敢去摸一截断指模型,然后回头小声安慰周清:“这是假的,你别怕。”
周清笑着应道:“不怕。”
闻霜一直死死地抓住宣哲的手,时不时打量一旁唐蔚生的脸色,“你还好吧?”
“我?”唐蔚生冷哼,扫了眼几乎是挪着上前的俞锋,对比出自信:“我好得很!”
话音刚落,感觉踩到了一个凸起,唐蔚生正在纳闷,一具骷髅就呈倒挂的模式砸了下来,嘴巴张的老大,黑洞一般的眼正好跟唐蔚生的对上,青年脸上的戏谑还没散去,就跟被冻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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