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陆理握住郑远非的手,温声安慰:“打着玩的。”他说完下意识朝宣哲那边看了一眼,见男人笑着跟闻霜碰了碰头,格外的亲昵温柔,跟平时的高不可攀截然不同。
怎么会是闻霜呢?陆理一万个想不通,哪怕现在闻霜已经成为炙手可热的流量,哪怕闻霜跟从前的原身判若两人,陆理面上和煦,实则还是强行把两人归为一类,他想到闻霜之前对自己所做的种种就心里害怕,可潜意识里又因为郑远非毫无原则的保护而有恃无恐。
这两人不愧是绝配,跟郑远非一样,陆理也有一种从没有对外人言说的优越感,那就是凡是接触过他的男人,无一例外都会对他产生好感。
但这似乎并不包括宣哲。
在陆理看来哪怕不是自己,宣哲喜欢的也该是一个名门望族出来的大家闺秀,又或者文静可人的小家碧玉,独独不该是闻霜。
陆理曾经在深夜里“恶毒”地想过,闻霜就该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别去打扰任何人的生活。
这个世界的规则会影响人的思想,让他们全然围着主角转,察觉不到畸形,还认为理所应当。
打了一下午台球,宣哲出了一身汗,他去楼上冲澡,闻霜就在下面跟江肃倾玩跳跳棋。
闻霜精通围棋,对这个举一反三,反正夫夫二人把江肃倾折磨得没了脾气。
俞锋坐在雷温煦身边,他们一直作壁上观,实则心中的想法差不多:宣哲对闻霜,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
“现在放心了?”雷温煦小声问道。
俞锋一怔,随即不耐烦:“说了多少遍了,他怎么样我不在乎。”
“嘴硬。”雷温煦垫淡淡点评,然后接了一句,“怎么在床上你就没这么硬?”
俞锋:“……”
钟铭也在,他正抱着酒杯微微发呆,郑远非忽然朝他走去。
郑远非将一枚熟悉的吊坠放在了钟铭手边的桌案上,声音不大不小,有心人都能听见,“谢谢你的好意,但是陆理的一切由我操持,收回去吧。”
豁!还有这出!
闻霜微微蹙眉,他看着陆理面露羞怯的模样,心头一股无名火,原著中陆理为了激一激郑远非,故意让他吃醋的例子不胜枚举。
闻霜那日说得很清楚了,是“以粉丝的身份”,陆理不做隐瞒郑远非知道后生气情有可原,但为什么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此刻郑远非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反正在闻霜看来十分欠扁。
一般郑远非找麻烦,因为陆理的缘故钟铭能忍则忍,但今日不同,钟铭恍如从某种荒诞中醒来,他盯着神色倨傲的郑远非看了几秒钟,再看看桌上的吊坠,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把拂落,语气淡淡道:“你放心,绝不会有下一次了,一般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也请回吧。”
卧槽狗兄崛起了?!闻霜大为震惊。
陆理见状站起身,一脸自责。
项坠边缘被打磨圆润,“咕噜噜”滚到了闻霜脚边,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