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轻歌也不阻拦,而是坐下后将人裹着毛毯一并抱起来,宋开就把脑袋往他脖颈处埋,哼哼唧唧不想吃。
“尝尝,忙了一个小时呢。”肆轻歌拍拍宋开的后背,非常有耐心地哄着:“补充点儿维生素,对你跟宝宝都好,不好吃咱们就不吃了,就一口。”
宋少勉为其难,就着肆轻歌手尝了一口,然后眼神微微一亮,逡巡一圈后开口:“要那个苹果。”
“行行行。”肆轻歌松了口气,想着一会儿煮点粥。
房间里暖气充裕,他抱着自己的Omega,有说不出的幸福感,等宋开情况稳定了就先把证扯了,肆轻歌心想,他接下来抓紧,争取多卖几笔钱,然后给宋开买个大公寓,再把青年的户口迁到自己名下,宋家以后别哭着回来找人就行。
天气转晴,冰雪一寸寸融化,外面干冷干冷的,秦闻自打开门脚底就没沾染过尘土,哪怕到了医院,也是迟寒抱进去的,男人步伐稳健,不笑的时候面部线条总是格外冷峻,预产期就这两天,秦闻不怎么害怕,倒是迟寒,本来就话少,如今更是嘴上加了封条,眼底闪烁着深深的担忧。
“没事,让嫂子住着,到时候孩子肯定安稳落地。”傅臣推着轮椅跟安城一并进来,兄弟二人打了招呼,安城趴在床上,笑着看秦闻,“哥哥紧张吗?”
“不紧张。”秦闻嘴巴闲不住,从兜里掏了肉脯出来吃。
迟寒盯着他看了几秒,去倒热水。
“我觉得迟寒快让吓死了。”傅臣小声。
秦闻点了点头,迟寒最近一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有时候他夜半醒来,总能看到男人发呆,这几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足够了,再不要孩子了。
秦闻下午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儿,但觉得还差那么几天,就没吭声,免得迟寒又一惊一乍的,傍晚的时候迟寒给他削苹果,外面风声呼啸,白日的晴光明媚荡然无存,玻璃簌簌震动,惹得迟寒心头莫名焦躁。
“想吃什么?”迟寒面上不显露,摸了摸秦闻的脸颊。
秦闻抱着苹果没吃,他深吸一口气,觉得阵痛有逐渐猛烈的趋势,终于察觉到端倪:这小崽子怕是等不及了。
“那什么……”秦闻尚且淡定,他将苹果放在床头柜上,迎上迟寒困惑的视线,轻声:“他恐怕等不及了,你喊喊傅臣。”
迟寒精密的大脑罢工几秒,然后才明白秦闻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大变,如果非要形容,就是从一个智者变成了一个憨批,眼神难得无措,他抓住秦闻的肩膀,想掀开被子看看又不敢,下一秒按了床头铃,然后拔腿往外冲,在走廊上就跟傅臣碰上,指了指病房却说不出一个字,傅臣倒是一秒顿悟,“行了,我去喊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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