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开却不依不饶:“你陪他吃饭?”
“就单纯吃饭,免费蹭一顿,我夹菜都用的公筷。”
“你送他回家?”
“当一次司机四百块补贴,就牙长半截子路,不亏。”
宋开胸口起伏,肆轻歌有些摸不清头脑,都坦白了怎么还这么生气?
孙开宁看得急死了,“笨!”他骂了一句,站起身来,上前笑盈盈道:“原来都是误会!李少你也是,识人不清,这种拿钱办事给奶便是娘的主儿,你怎么能划分到自己阵营呢?”
肆轻歌:“……”
“正好,我兄弟。”孙开宁揽住肆轻歌的肩膀,许漾成则上前拽着宋开回去,“好久没见了,走走走,叙叙旧。”说着将人带去了右侧的露天阳台。
李邵丢人丢大发,原本想走的,但是看到宋开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又觉得痛快,忍了忍,竟然找到熟人旁边的位置坐了下去。
“你怎么回事啊?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孙开宁朝里面看了一眼,有些怒其不争地问道。
肆轻歌按住额角:“我就当完成工作,谁知遇上了宋开。”
“得亏你刚才解释了。”孙开宁后怕地拍拍胸口:“不然你知道那作精要怎么闹吗?他说搞死你跟李邵就绝不仅仅是开玩笑。”说着顿了顿,压低声音,“他有多在乎你,你应该知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肆轻歌莫名心思雀跃,萦绕心头几天的愁云散去一些,有温柔的月色照进来,落在心扉处明晃晃的石碑上,上面有肆轻歌夜以继日打磨出来的两个字。
“你说……”肆轻歌语气惆怅:“他那么好的条件,找我做什么?”
“可别。”孙开宁嗤笑,“你当初找上迟寒觉得这个世界无趣,想要颠覆制度自行封神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你可威风了!”
肆轻歌面色狰狞,尬得想扣地:“我这么说过?”
“咱们这个高阶圈子,除了我正常点儿,你们都一丘之貉。”孙开宁翻了个白眼。
肆轻歌还想说什么,忽的狠狠皱眉,大步朝里面走去。
一分钟前,李邵拿着两瓶酒到宋开跟前,宋开掀起眼皮看他,明明坐着,却无端让人觉得被蔑视,李邵真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理智全飞了,挑衅道:“喝吗?看看一会儿肆轻歌回来,会更在乎谁一些。”
许漾成想说一句“你小孩子吗?”玩这种过家家似的把戏,但是紧跟着,宋开站了起来。
许漾成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当一个将自我跟利弊放在第一位的人开始患得患失不要原则的时候,除了深爱没其他解释。宋开嘴上说过一万遍“没了肆轻歌我照样能活”,可在肆轻歌的心会偏向于其他人的可能性出现一点点苗头的时候,他就能不要命的一再挽回一再确认。
李邵倒是有些怂了,“你先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