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轻歌一脸难色,似乎让他扭转长期审美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换一个成吗?我觉得我这样挺帅的。”
安景文站起身,温和开口:“走吧,我陪你。”
安教授如今以“教书育人,匡扶歪瓜裂枣为己任”,再者爱人都张口了,岂有不办的道理,加上他做事不喜拖沓,当即揪着肆轻歌去外面走了一遭,两个小时后孙开宁顺路过来,众人正聊得兴起,就见安景文带着一个“三好学生”回来了,肆轻歌以前头发略长,跟杂草似的,也不知道安景文用了什么黑科技,反正这阵子剪短了,油光发亮的,黑裤白衬衫,领口系到了最上面,禁欲得体的风格跟肆轻歌格格不入,孙开宁没忍住,“嘶”了一声,“兄弟,你把领口敞开些。”
肆轻歌照办。
“头发。”孙开宁比划了两下,“再抓乱一些。”
肆轻歌照办。
孙开宁一口气这才顺畅了,“合适。”
肆轻歌:“……”
自此往后,便是新生。
迟寒没救世主的心态,是肆轻歌上门合作,加上他跟宋开那档子事儿。
宋开那日玩的大,将肆轻歌的心放在油锅上烫了一遍,他们信息素可能契合,但性子都是一碰就炸,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嗯?有人摇铃。”叶千灵听到动静,一下子直起身子,“宋开醒了。”
肆轻歌眉眼狠狠一跳。
等众人陆陆续续从房间出去,迟寒再一转身,哪里还有肆轻歌的踪影。
“跑吧。”安景文靠在门口,一脸惆怅,这相似的“影子”看得他肝疼,“迟早跪着回来。”
可是直到宋开出院,肆轻歌也没回来。
他拿到了身份证,跟迟寒说了一堆感激的话,先是找了个奶茶店打工,因为外形出色导致当月销量刷新纪录,老板娘一位二十八岁还未结婚的女人,自然对他有些想法,肆轻歌笑了笑,结了当月的工资就不来了,第二个月找了份洗盘子的工作,他来者不拒,只要价格合适,就这么踏踏实实干了两个半月,期间吃就找个快餐店,睡就在二十四小时热饮店或者山林草地里将就一晚,这是他的生活常态,许是信息素强悍,反正肆轻歌怡然自得,也不觉得难堪。
终于,他攒了笔钱,买了个三千的二手笔记本,再到一个筒子楼里租了间房。
好巧不巧,就是宋开之前躲藏时租的。
住进去才知道房东简直坑人,逼近年关,冷得跟冰窖似的,想来之前也好不到哪里去。肆轻歌倒是不怕,屏障张开都一样,但是……他望着天花板,想象不到那个作精大少爷是怎么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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