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承担全部医药费,并且给了他一大笔赔偿。”
“好……”宋开放下心,迷迷糊糊:“等我好了,我去看看他。”
“你先看看你自己吧!”秦闻语气一冷,“宋少能耐,折腾出的这些花样连我都自愧不如!”狠话说完见人苍白无力地躺着,又心里不是滋味,秦闻给宋开提了提被子,“不谈这些了,你好好休息。”
宋开的清醒时间不多,叶千灵买粥回来人又睡着了,他们二人凑活着吃,解决了午饭。
整整四天,外面都要炸翻了天。
证据是迟寒亲自递上去的,钱勇庭当天就被撤职收押,各种媒体通稿雪花般洋洋洒洒,将议院喷的头都抬不起来,自议院建立到现在就没出过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们的初衷是为民众服务,而不是拿活人做实验,性质恶劣到难以言说。
“那些照片,是肆轻歌给你的吧?”钱勇庭当时戴着手铐,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脸上除了几分怅然也不剩什么,他看向迟寒,沉声道:“我想见见他。”
肆轻歌没有身份证明,只能迟寒为他保驾护航,真正见到生父,肆轻歌惊觉心中的沉闷减轻了许多,有什么可恨的?一个钉在耻辱柱上的失败者,现在坐在铁窗那头,素来严肃凛冽的面容像是瘪了气,松松垮垮挂在脸上,肆轻歌将钱勇庭上下打量了数十遍,得出结论:我肯定是继承了血脉中的隐性基因,否则不会这么帅。
“你跟那个小骚|货倒是有几分相似。”事情败露,钱勇庭反而无所顾忌,哪怕是信息素不低的Alpha,人性中的卑劣也清晰可见,一个警务人员没忍住朝这边看了一眼,充满了鄙夷。
“几分啊?”肆轻歌大剌剌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我这可能是返祖,不然就你这基因,能生出高阶?”
钱勇庭盯着肆轻歌看了几秒,忽然说道:“我找你回来不是为了拿你做实验,而是找人接班,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他还没说完,肆轻歌已经站了起来。
“你说我闲的蛋疼来见你干嘛呢?”肆轻歌扯了扯领口,眼神冰冷,“垃圾就是垃圾。”
他们二十多年来唯一的一次面对面交流,以毫无交集的可能惨淡收场。
迟寒动用关系,想着给肆轻歌搞一张身份证,毕竟当今社会,没这东西什么都做不了,从里面出来,迟寒站在楼梯口,指着台阶下面一个孤零零的小身影,“你妹妹。”
“你大爷!”肆轻歌生来就一个人,父母亲情尚且寡淡,更别说手足兄弟姐妹了,迟寒这话让他没由来后背一凉,寒毛倒竖,可迟寒神色淡漠,就那么盯着他看,肆轻歌有些怂了,顺着男人之前指的方向看去,是有一个小姑娘,六七岁的样子,白嫩嫩的十分可爱,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袄子,但此刻袄子脏兮兮的,脸上也是尚且擦干净的鼻涕眼泪,眼珠漆黑,怯生生地盯着四周,看起来受了不小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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