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秘密,此刻被宋开云淡风轻地戳破了。
宋开满脸黑线,半晌后说道:“你能别跟世界脱轨太久吗?你这个病去任何一家大型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就能知道。”
“这样?”肆轻歌不太相信,“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的检查?”
“一些药剂不能乱用。”宋开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盯着男人,末了恶劣一笑:“为了让你死得不那么快,我得做好万全之策不是吗?”
要他平时这么说,肆轻歌多少会露出几分厌恶来,但男人却对着交叉引导剂若有所思,他没什么表情地忽然开口:“你过来些。”肆轻歌嗓音低哑,褪去那层轻薄浪荡的外皮,彰显出高阶Alpha得天独厚的蛊惑力来。
宋开被那双茶色的眸子摄住,一时间脑子空白,等再回过神,已经跟肆轻歌贴的很近了,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肆轻歌身上的麻药未散,却拼尽力气抬起上半身。
这个吻似乎毫无悬念,只需要再近一点点,可这个关头肆轻歌却狠狠皱了皱眉,躺了回去,他露出了然而无奈的神情,宋开则像被开水烫了似的,着急回退两步,脸色发白,是被戳穿心思的紧张跟不适。
过了许久,肆轻歌才低声道:“宋开,上次……我连你的腺体都没碰,不算数的。”
这话不能这么说,哪怕他没那个意思,对一个Omega来说也带着羞辱味道,果然,宋开喘息一下子急促起来,上前两步抬手就给了肆轻歌一耳光。
“啪!”肆轻歌舔了舔口腔内侧,没生气,而是蹦出一句:“我不是好人。”
宋开冷笑一声:“安心,你是个混帐东西我并非第一天知道。”
夹杂着怒意的摔门声,肆轻歌阖上眼睛。
儿女情长不适合他。
人类的劲敌之一:flag。
关押一整夜,迟寒没休息,而是跟实体精神连接,感觉着秦闻的呼吸频率,不行,青年离开他睡眠质量不高,昨晚惊醒了两回。
原本以为迟寒昨天会拒绝“关押”,钱勇庭作为高级议员,是有这种权限,但迟寒身份特殊,一旦反抗他也落不着好,但迟寒受了,这在钱勇庭看来是一种变相的“示弱”,于是今早来跟同迟寒说话的语气温和了许多:“迟先生,只要交出那个人……”
“人我会给你,但不是现在。”迟寒开口。
钱勇庭怔愣,这是迟寒从昨晚到现在说得第一句有关肆轻歌的话,“什么时候给?”
“我说了,不是现在。”